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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晚娘这才安定下来,有些欢喜,又有些失落,只拿手肘推开了他,要去重新把灯点上。
“别点了。
不是要睡么?”
皇帝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
“那你出去。
你出去我就睡了。”
郑贵妃收回了手,坐在金丝楠木雕莲花的拔步床上侧过身去。
皇帝凑了上去,“你瞧瞧我吧。
我最近吃不下饭。
你瞧瞧我是不是瘦了。”
皇帝大约也就对着她才会偶尔流露出少年时的恪纯和真挚。
郑贵妃只拨弄着床帘上坠着的镂空银香球,不理他。
皇帝见她不理自己也不气馁,又朝贵妃挪了挪,“那让我瞧瞧你吧。
瞧瞧你最近是不是又美了。”
郑晚娘受不了他没脸没皮的哄,啐了他一口,“你三十七了!
又不是十七!
成日里不正经。”
皇帝见她松动了,拿唇去碰她的发热的耳垂,“是,晚娘教训的是。
可你耳朵红了,你也不正经。”
晚娘拿眼瞪他,“你这是嫌我老了!”
她要比他大上五岁的。
皇帝又转到她的纤白的脖颈,轻声呢喃:“晚娘,我不敢的。”
晚娘被她撩拨得有些情动,这一刻好像什么都不愿想了,他们之间不再有那个被他母后害死的孩子,不再有死在她手下的那些还未出世的孩子,也不再有骂她毒妇想让去死的大臣,也不再有她恨得要死的那些女人,更不再有他那突然冒出来的儿子……就只有郑晚娘和朱彦清,仅此而已。
“阿姊……”
他唤了幼时的称谓,探手去剥她的衣。
晚娘推了几下便也不再抗拒,所有的锋芒凌厉好像都收了,只是低低地应着。
于是衣衫褪-尽,缠-绵交-颈,粉汗消融,被翻红浪……这些日子的思念也好,怨恨也罢,似乎都交付给了这场鱼-水之欢的媾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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