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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口腔又热又努力,像某种尽职尽责的器具,卑微顺从的姿态真的宛如一条狗。
石野的狗。
正在放寒假的高中生在发烧的嫂子嘴巴里射出来。
李文筝一滴不剩地吞进去,又张开,好好展示自己的舌头和牙齿。
石野猛地拽紧狗绳,李文筝不舒服得脸都皱起来,不由自主地向石野靠近。
“……李文筝。”
石野手上没有松,很认真地看着他,“穿衣服,我们去医院。”
石野没有拿到驾照,此时让司机过来也有些来不及。
石野给李文筝把衣服穿好,打了出租。
在出租车上李文筝睡着了,头歪在石野肩膀上,呼吸滚热,让石野觉得自己对他做了很不好的事情。
石野帮他调整围巾的时候脖间的项圈露出一些,又迅速被遮住——石野本想给他摘了,李文筝却不让,一碰就又哭又闹,说什么也不要取下来。
石野只好拿掉过于明显的牵引绳,项圈用围巾做遮挡。
很快到了医院。
石野叫醒李文筝,搂过腰背撑住发烧无力的软脚虾。
“我没有力气。”
李文筝说。
“没关系,马上就到了。”
石野挂完号带他去看医生。
问了些问题,李文筝不知又在生什么气,拒绝回答。
石野只好把情况替他说了,又量了体温,医生才掀起眼皮看石野一眼。
“怎么才过来。”
头发花白的女医生语气冷冰冰的,“想把他烧坏吗?”
石野呼了口气,停顿了好久才说:“下次不会了。”
医生开了针剂,石野带李文筝在门诊床位上等护士拿药。
过年前的医院有些冷清,对床有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正在输液,圆溜溜的眼睛盯着石野看。
李文筝忽然搂紧了石野的胳膊,悄悄对石野说:“他在看什么?”
石野摸了摸他的头,没有说话。
“得意什么,不懂。”
李文筝嘀嘀咕咕。
医院的暖气很足,他的围巾和外套都被石野脱下来挂在一边。
好在李文筝长得好,脖子上那个项圈看起来像个不太温顺的装饰品,谁也想不到它本来的意思。
他眼睛红红的,还在说小病友的坏话:“是不是炫耀他有瓶瓶啊?虚荣。”
石野想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瓶瓶是什么,忍不住笑了,摸摸李文筝被劣质皮革刺得有些发红的皮肤,说:“你也有,等一下你也打瓶瓶。”
“我也打瓶瓶。”
李文筝点点头,很不屑地看了一眼正在挂水的小男孩。
护士恰好拿着输液瓶进来,消毒扎针回血取止血带一气呵成,李文筝还没反应过来,针就扎好了。
“我也有瓶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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