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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陈嘉树,景铄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不自在地别开脸,想要退出去把空间让出来给他。
却被陈嘉树抓着手腕,一把拉回了卫生间。
陈嘉树拧开花露水盖子说:“把衣服撩起来,我帮你涂后背。”
景铄果断拒绝:“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你涂得到?”
景铄抢过花露水,转身不再面向他:“随便抹抹不就行了,”
而后把花露水倒在手心,往脖子和手臂上一通乱抹,只想抹完快点出去,而不是在这种狭窄的空间被陈嘉树盯着,尤其是他的目光,犹如实质的接触一般游移在他裸-露出来的肌肤每一寸。
密闭潮湿的空间内,之前的暧昧仿佛一下子又回来了,在裹挟着粘稠湿润的空气中,那种令人无法言说的感觉更甚,直叫人心头发慌,景铄垂下长睫胡乱地开始抹后背。
衣摆被伸进去的手臂撩起一大截,陈嘉树微微转开了眼,神色不自在地到处乱瞟。
直到见他抹得实在将就,抹了两下就准备拧上瓶盖走人时,陈嘉树做了一个短暂的心理建设,一把攥住他,拿过他手中的花露水,倒了点在手心。
而后心无旁骛地掀起他宽松的t恤。
手心印上去,触到一片光滑的皮肤,刚沐浴出来的身体还带着些微的潮热,陈嘉树顿感背脊一僵,从未有过的触觉透过掌心直窜心底,心下当即一颤,连呼吸都有些许不稳。
明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没想到手中的触觉能带来如此强烈的冲击,比隔着衣服紧贴的拥抱还来得猛烈。
景铄瞄了一眼镜中的自己,耳朵尖都红了,脖子也隐隐泛起粉红,他别开脸,有些难以忍受地开口。
“你好了吗?”
陈嘉树吞了吞口水,抬头看镜子,镜中景铄双手撑着洗漱台,微微弓着腰,方便他抹擦的动作。
“快了。”
他边往被蚊虫咬过的地方涂抹花露水,边嗓子发干地说。
抹完花露水,陈嘉树另一只手不由勾了一下景铄的腰,迫使后者抬眼看镜子。
镜中两人交叠站在一块,景铄的身躯微微弓着,双手撑在台上,衣摆隐约露出被掀起的一个角。
身后陈嘉树一只手搂着他,像是防止他摔倒,令一只手摁在他后背,在给他涂花露水。
后背的触觉尤其明显,肌肤相触带来了一种无与伦比的体验,近距离的亲密触碰让他忽然明白了情侣间为什么那么喜欢亲热,甚至有人会需要皮肤的触碰才能去缓解心里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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