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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能将就的人吗?再细想,昨夜她一反常态诱了他,反复蹂-躏后,才有了那垂垂欲凋的娇花模样……思此,陆九霄一侧嘴角无意扬了一下。
可以,很好,装得挺像。
正这时,屋门“吱呀”
一声被推开,那朵“垂垂欲凋的娇花”
正端着盥盆,动作慢慢地走来。
伺候陆九霄盥洗之后,她递上了一张盥帨,似是在他暗沉的脸色上凝了一瞬,惊讶道:“世子,您没歇好么?”
眼底是青的,眼里是红的。
陆九霄不轻不重地抬头,嘴角微微一抽,那意思像是道:你看我像睡好的样子吗?-下楼之时,花想楼冷清至极。
几个晨起吊嗓的姑娘乍一见他,下意识便往二楼的木香阁瞧一眼,不约而同地低低“嘁”
一声。
这从前啊,姐妹们最少的,也能沾一沾陆世子的衣袖,现在可好,至多也只能在清晨吊嗓时瞧一眼人背影……人和人呐,比不得,比不得。
陆九霄堪一踏出雕花门槛,那头秦义便将马车从角落牵了过来。
他正弯腰欲上车厢,倏地声音一顿,维持着一只脚踩在踏板上的姿势,眼眸微阖,耳尖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这条巷子白日里本就幽静,加之花想楼又处巷末,静得连风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此时,秦义亦是面色一肃,悄然与陆九霄对了一眼,就见他收了视线,漫不经心地钻进了车厢。
一路上,秦义都分外小心,生怕又遭哪个暗算,上回当街纵马行凶的事,他可不敢掉以轻心。
只是他们主子,这是又惹上谁了?---------一晃半月过去,京都的天儿愈发炎热,四处的空气都像带着一把小火苗,挨着皮肉便要燃起来似的。
此时,侯府,松苑。
陆九霄坐在园子石凳上,一条腿在半空一晃一晃,一只掌向后撑着桌,整个人微微后仰,另一握着折扇,在大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他眯了眯眼,“死了?”
尹忠和秦义二人纷纷低下头,神色颇为凝重,“是,后槽牙里藏着暗毒,一句话都没来得及审,就自尽了。”
近日陆九霄身边不安分,去到何处皆有鬼祟跟着,且还不是个只有花拳绣腿的鬼祟,若非他耳力极佳又敏感,许还发觉不了。
昨夜尹忠好容易想法子吊了只鬼出来,没想却是白忙活。
这种好事,陆九霄脑子第一个想的便是李二。
他道:“李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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