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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菀懵住了。
沈时葶也懵住了。
陆菀立马屈身去扶贺敏,瞧,贺家的姑娘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当即扶着歪倒的步摇红了眼,举着满是血的心,用另只指着吓懵的小姑娘,“你”
了半响。
此时,陆菀对着花雕门上的白色身影,呐呐道:“哥……”
贺敏忙回身,惊异之下,立即委屈地红了眼,“怀洲哥哥,你的婢女拿剪子伤了我。”
陆九霄风尘仆仆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通风报信的弄巧。
他觑了一眼贺敏的心,“弄巧,给姑娘上药。”
说罢,他面向魂魄早已游走的沈时葶。
那张小脸惨白的,好似刚从石阶上跌下去的人是她。
小姑娘回过神,看了眼贺敏,心下惶惶,抖着唇道:“世子,我不是故意的,是她拽着我……”
“嗯。”
男人低低应了声,掰开她的心,将剪子拿出,丢到一旁。
还是如昨夜一样的凉,这样艳阳高照的天,也没能将她晒暖和。
陆九霄捏了捏她的脸,连脸都是凉的。
他道:“你先回房。”
沈时葶挣扎道:“我真的不是——”
“我说你什么了吗?回去躺着。”
他口吻重了两分,沈时葶也不敢磨蹭,忙进了屋里,阖上了屋门。
不知为何,陆九霄心下升起两分怒意。
这人吧,他欺负,和别人欺负,好似是两件截然不同的事。
至于何处不同呢,暂且不论。
他回身望着双眸通红的贺敏,静默半响,缓缓道:“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揍你?”
陆九霄捡起地上的剪子,塞进贺敏完好的那只,冷声道:“想死是不是?拿好了,回自己府里死。”
揉小腹“想死是不是,拿好了,回自己府里死。”
话落,陆九霄眯了眯眼,垂眼看她。
贺敏握着冰凉的剪子,心万分委屈,只觉得虎口处的伤口更疼了些,可却并非因陆九霄这句明面上的话。
贺家与陆家对门而立,她自幼便跟在陆九霄身后,在贺家她怎么任性,在陆九霄面前就怎么任性。
众人皆道,陆家世子脾气坏得能上天,能不招惹便不招惹。
自幼那些世家贵女,饶是宫里娇贵的公主们,也少有敢往他跟前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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