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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然先回宫去,待秋阳落水一事查明真凶之前,不许出宫。”
声音淡漠得完全不似对裴秋阳的温和。
裴欣然瞪大了漂亮的双眼,“父皇,女儿当真没有害过秋阳!
您不能听她一面之词啊!”
说着,突然又想起什么,猛地转向旁边一直没有出声的裴正林,惶急地说道,“五哥,那晚我跟母妃在桐华宫,根本未曾出过门,五哥是知晓的,对不对!
?五哥,你给我作证呀!”
裴正林脸色一变。
迅速地扫了眼景元帝的方向,跪了下来,有些迟疑,随后鼓足勇气一般努力地说道,“父皇,秋阳落水那晚,六妹确实不曾出过桐华宫……”
话没说完,靠在景元帝怀里的裴秋阳突然问道,“五哥,我落水时已快戌时末了,那么晚了,你不在皇子所,却在桐华宫做甚?”
裴正林的脸上顿时微微发白。
他有些惶急地抬头,看了眼裴秋阳,“秋阳,你在怀疑我么?”
对上那双故作瑟缩无助的眼神,裴秋阳下意识又想起,前世里,这人手提血剑,满眼阴翳的狠毒模样。
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又往景元帝怀里一缩。
无辜又可怜地说道,“我只是奇怪啊!
父皇,您不觉得奇怪么?虽说五哥是寄养在宓妃娘娘名下的,可八岁以后,五哥不就转去皇子所了么?如今五哥都十六了,总不能还是大晚上的要回桐华宫去休息吧?”
景元帝脸色登时一沉。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最疼爱的小女儿。
然而,裴秋阳却是一脸的天真无辜,完全一副想到什么说什么的不在意的模样,当真是一点儿也瞅不出她心存恶意或者别有用心的模样来。
他又皱了皱眉。
裴欣然立马意识到不对,匆忙说道,“秋阳,你莫要胡说!
我母妃也只是听说五哥最近读书辛苦,才在那一晚让五哥去桐华宫坐一坐,权当休息而已。”
这样的解释,完全合情合理。
裴正林也说道,“正是如此,父皇。
那晚,宓母妃唤儿臣前去桐华宫,问了儿臣的功课,还给儿臣特意准备补身的汤水,又让宫人量了儿臣的身量,说是要给儿臣准备新衣,故而才耽误得晚了。
完全不是……”
顿了下,眼角似是无意地扫了眼裴秋阳,“秋阳说的那个意思。”
裴秋阳当即心下冷笑一声,不等景元帝发话,张口便一副无辜又生气的模样,“我什么意思了?既然要关心五哥,缘何不平日里找,偏要赶着那一晚?不想让人说闲话,就不要做出落人话柄的事才是!”
裴正林心下一震——平素里最没心眼的裴秋阳,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是什么人在她跟前说了什么?
裴正林脑中急转,看着景元帝和裴秋阳的神色还要说什么。
裴秋阳却不给他机会,转而又道。
“五哥,你跟六姐姐要好,帮着她,我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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