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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郎中眉头紧蹙,没像往常那般吹胡子瞪眼的,不过语气依旧不好,“还能咋办,又不是第一次闹瘟疫,老办法呗。”
“东洼子离咱这太近,我得了消息说那边已经开始死人了,咱们这怕是也讨不了好,还得提前预备好了。
白哥儿,你那有什么主意没?”
村长正在纠结前面的话,后面的一句纯粹是顺口一问。
“每天试体温,有变化就隔离治疗,病人的衣服和其他用品最少要浸过酒,或者用开水煮沸,没病的每天在家里熬些醋熏屋子,再吃些提高体质的药。”
冷不丁这么一问白然也想不出啥,只是将上辈子非典时期常做的事拉出来说说。
其实除了熬醋浸酒开水煮这些有点匪夷所思,其他那些跟村长和赵郎中商量的差不多。
一个普通的农家小子能说出这么多道理?赵郎中怀疑的打量起白然,“为什么要那么做?这酒我还能理解一点,开水煮?熬醋?谁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
白然没法说这是常识,开水煮和熬醋都是为了消毒,估计要是这么说了,他接下来就得给人解释消毒的意思,之后就是病毒细菌等等他都没法理解的东西。
他干脆拉过李尚往自己面前一站,“博恩告诉我的。”
村长:“……”
赵郎中:“……”
李尚:“……是我说的,我师父略懂一些歧黄之术,是他告诉我的。”
赵郎中还是颇为怀疑,“你师父叫什么,在哪行医?”
“他叫沈持,目前在军中做军医。”
话说到这个地步李尚也只能把自己师父给豁出去了。
赵郎中听到这名呆愣了一瞬,然后对村长点了点头,“把白小子的意见都加进来。”
村长想了想,同意道:“行,那就这样吧,赵郎中你和我去村中央给大家伙把事儿说了,白哥儿你有孕就别去了,和博恩先回去,那人多指不定出点啥事。”
白然应下,拉着李尚就回家了。
白然回去后又跑了王家将预防的方法说了一遍,完事后便把自家大门一闩,躺炕上不愿动了,他现在身子重,这一路直脚疼,不过这么宣传下来,估计现在全村都快知道他家的傻相公不傻了。
李尚看在眼里,默默的拐去厨房烧了热水,倒进脚盆里对好温度,然后端进屋子扶着白然坐起来,褪去他的鞋袜,将那两只白白嫩嫩的脚放进水里。
盆里的水温度偏热,洗脚却是正好,白然低下头,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个蹲在地上给自己洗脚的汉子,心里比身体上还要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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