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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平缓如常,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早已失了理智,才会这么逼着宁江泽给出答案。
“明天。”
宁江泽思绪杂乱,眼眶发红,眼里的情绪一点也不比温景宴少。
他说:“明天再说好吗?”
温景宴看着他,移开目光,他颔首,说:“好。”
一阵轻风,紧接着一声关门声响起,偌大的卧室瞬间只剩他一个人。
假期最后一天,温景宴买的晚上七点回言淮的航班。
宁江泽还是昨晚那副狼狈样子,坐在沙发窝了一宿。
当时着急,拿错了上衣。
温景宴的睡衣冉静琳备得比他大一码,他穿着稍微有点长,恰好到大腿的位置。
床畔的面霜歪倒着,宁江泽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昨晚每一分每一秒。
身体的不适让他倍感煎熬,可温景宴黯然伤神的模样同样狠狠刺痛着他。
昨日大雨初歇,潮湿的地面上水洼倒映着高挂的红日。
庭院里工人修剪着花枝,树梢上飞窜下一只白毛长尾的小鸟,衔起一片干枯的树叶飞回树梢筑巢。
远远的,宁江泽从窗帘后窥见一辆车驶入,停在喷泉池旁,随后,冉静琳从车上下来。
一直回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要是他妈一会儿察觉到他俩气氛怪异,必会追问到底。
宁江泽抹了把脸,洗漱后换身衣服,对着镜子深吸了一口气。
走到尽头客房门前,稍做犹豫后,他小心翼翼地敲门,道:“景哥,你起床了吗?”
房内没人应,温景宴现在大概也不想看见他。
宁江泽纠结、难过,也狼狈地咬了咬嘴唇。
不管对方在没在听,他全盘托出:“我不想和你分手,但是我也没办法做下面那个。
可能以后……”
有些话难以启齿,说出来也再收不回去。
宁江泽停顿须臾,一鼓作气道:“可能以后我可以做到,但是现在还不行。
你要具体时间,我给不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接受被你……抱。”
“你可以骂我自私,”
宁江泽说,“总之我不分手,在我接受之前,你也不能找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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