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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正则这个二十四k老直男,哪里知道小夫郎心里的小九九,他道:“热个饭而已,这些我还是能做的。”
原主爹在家的时候,这些事都是有原主爹贴身伺候的随从做的,记忆里原主还真就没做过什么家事。
“那……”
阿英还欲再说,却被季正则打断:“食不言寝不语,先吃饭。”
只要少年清醒着就是台忙碌的家用机器,季正则也不知道他一趟趟的都忙些什么,也懒得管便自个回房躺着当大爷。
灶房连着正屋的火炕,炕头灼热的温度正熨帖着他的腰,季正则舒服的眼皮直打架,忽地敲门声响起。
少年端着洗脚盆站在门口,那光火热的看他犹如就命恩人。
“阿正哥,该洗脚了,”
阿英不等他应答便把木盆放到地上,自己拉过一旁的凳子坐了下来。
季正则摆手挥开要替他脱掉袜子的手,刚把脚丫子插到了盆里,就见少年拿出一根红线还没摘掉的绣花针。
少年脸红着拿过他的手放在离前胸不远的地方,就着昏黄的油灯,仔细的一点点挑开水泡,整个过程一言不发。
季正则和他挨的近,可以清晰的看清少年鼻头上洇出的汗珠,还有珍而重之的眼神,暗黄的灯影打在他的脸上,连眉骨上的疤痕都柔和了许多。
他不做声的注视着少年的小心翼翼的动作,不禁感慨。
十七八岁的少年,这本应该是最无忧无虑的年纪啊。
阿英却流落辗转,言语间每个动作间,都不自觉的带着对他的讨好。
泡过了脚之后,阿英转头就送上了一块热帕子擦脸,外加一壶热茶。
季正则活了两辈子从未被伺候的这么周到过,要不是他喊停,估计少年能把他头发丝都能照顾周到了。
秋夜里的蛐蛐声此起彼伏,季正则躺在炕上思维发散。
怪不得有身份地位的古人都一群下人,被人伺候着果真是太舒服了。
感叹舒坦的同时,季正则也严正的痛斥自己白天瞎撩的行为。
少年对他的好俨然已经成了,对生命尊严最后的讨好。
季正则深思一番决定,往后若不是对少年真的喜欢动心的前提下,可千万不能再瞎几把撩了。
这孩子年岁不大,万一在他还没能有照顾人家一辈子的决心下,把人撩的动心了,那就很不好看了。
毕竟还是要朝夕的相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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