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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想自己的荷包,到底还是保持了理智,发乎情,止乎钱,远观而不亵玩。
逛完东市,又在隔壁的瓦肆看了一个多时辰的杂手伎和杖头傀儡戏才出来。
逛了一下午,从瓦肆出来就觉得饿了,正好路边一家馄饨摊子,钟姚便坐下要了碗。
馄饨刚上桌,还没吃上一口,不远处的街头突然响起一片惊叫声。
小摊上的人都停下动作,纷纷看过去,发现一队持枪佩刀的士兵从旁边巷子拐进来,正凶神恶煞的找着什么人。
他们挨家挨户的搜查过来,动作粗暴,看着有嫌疑的便将人手一拧箍在身后,也不管别人疼不疼,将人押到为首的长官面前,长官将手上的画像和来人对照着看了看,摇个头,抓人的又将人放了再狠狠推开,又去看下一个。
所幸他们的搜寻目标好像只是男人,女人们都吓的纷纷避让。
一时间大家都紧张了起来,钟姚也僵坐在桌边不敢轻举妄动。
士兵搜到小摊上,只看了钟姚一眼,便转去将隔壁桌的男人一个一个拉起来看,拿着画像的长官走过时,钟姚偏头瞥了一眼。
那画像不像现代画的那么精致立体,倒也还是传神,只见画像上竟是个年轻俊朗的少年郎,稚气未脱斯斯文文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个坏人。
待士兵搜查完,又转入下一条街去,大家才松了口气。
钟姚吃了口馄饨,皱了下眉,馄炖有点冷了,味道也挺寡淡,没滋没味的没老妈做的好吃。
她前面桌的青衣男人哆嗦着手喝了口汤,又轻拍了两下胸口才说:“吓死我了,妈的这些兵……”
他对面的男人也是惊魂未定:“这两天怎么回事?这些兵来来去去的到底在搜什么人?”
“谁知道呢!”
青衣男人往士兵消失的方向看了眼,低声说,“你发现没,这些兵穿的衣服可不是咱们沛城守军的衣服。”
“可不是!
不是沛城的兵。”
对面的男人朝着士兵的方向呸了口唾沫,“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兵在这里耀武扬威。”
青衣男人叹气,吃了口馄炖含糊道:“有什么办法?谁让咱们沛城没人管呢?宁王在京城已经待了三年了吧?京城日子太好,他是不是早忘了还有这块封地了?”
对面人唏嘘道:“我看这沛城啊,迟早要乱。”
钟姚没在听他们后面说了什么,本就随意听个热闹,她现在穿越的一堆烦恼还没解决呢,也顾不上沛城乱不乱。
馄饨没吃几个,实在不和胃口,起身付了钱,看了下天色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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