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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
在媳妇面前他脾气一向收的快,接过她手里的水杯:“行了,快歇着。”
然而他熄了灯,忧心忡忡,怎么都睡不着,一闭眼仿佛回到十多年前。
那时候,他的小棉袄还没有长成白眼狼,正逢她生日,他送了她一只玩具熊,后来便是陆家的那少年拜访。
小少年清疏,一看不是出生在普通人家,待人也持有礼节:“白叔叔。”
他应了声,少年继而非常自然地,从他手中抢过了小溪的手,再再之后,他无意间,便在附近的垃圾桶中发现了被肢解的玩具熊,整只毛绒熊被肢解成大小一致的碎块,整整齐齐,且确是他送给小溪的那只。
那时候,他是不太喜欢陆家的那阴郁的少年,可也不信,那么小的少年,会做出这么瘆人的事。
到了现在,日子一晃,十多年过去了,他笃定,玩具熊那事,一定是陆家那孩子所为。
白文则辗转反侧,惦记着一早收拾行李,第二天就赶了个清早,收拾的差不多,早上六点多的样子,他试着给女儿打电话,看她起床没有。
白文则盼了半晌,结果硬是没有等来女儿的接听。
数千公里以外。
同是清早。
晨晖柔和,被窗帘隔挡,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不绝,小姑娘睡眼朦胧,分不清是在梦里或是现实,只觉得,自己在梦中缠着的少年,与眼前的人如出一辙,俱是被她蹭的衣领凌乱,而他衣领上的骨肤沾着微光,如春末的流霜。
轻轻地一戳,触感真切。
像是给予了他特殊的信号,白霁溪的手还戳在他衣领间,骤然身上一重,下意识她停了下呼吸,再想要呼吸时,只能从与他唇舌温缠的空隙汲取,他带着初醒的惺忪,吻得从未有过的漫长,夹杂那气息其中的清冽,最是缱绻。
压着心底而发的痒,艰难出声:“陆淮深……”
她一躲,露出耳后根来。
耳尖红透,耳后根后面自是不可避免染着一片淡粉。
他不加犹豫地吻住,惊人的烫度激得她一窒,捂住了唇,仅存的理智用来思考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进这客卧的,打算盘问清楚,却敏觉地捕捉住一缕血腥气,后知后觉,记得他臂膀受了伤。
被这一打岔,直到男人唇线张合着抵着她耳朵停歇,她久久地不能回神,须臾,他仍不觉餍足,转而细细碎碎地洒下轻啄。
包括,她的心跳处。
薄唇覆着她心跳起伏着的柔软皮肤上,他浅浅撑在她上方,隔着比较安全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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