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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无季仔细看式凉面色,停了停。
“晌午他死了,意外落水。”
意外这个字眼,让式凉不禁想到屡屡找任无衣麻烦,最后同样死的很意外的李霆义。
系统难得跟宿主想到一块,绝壁都是任无衣下的黑手,任府与定远侯结的这仇一点儿不冤。
它还打过绑定任无衣做宿主的主意,想想就肝颤,相比他还是自家宿主好。
“前世子的溺死天衣无缝,所有人都认为是意外。”
任无季接着道,“但老太爷何等睿智怎会不知其中关窍,把无衣叫去问话,等他回来我问他什么事,他就告诉我他弄死了世子,我又问为什么。”
任无季表情怔忪,“我实在想不明白他跟人家有什么仇,他就说了三个字。”
任无衣向来随性而为,应该无关仇怨。
“嫌恶心。”
这倒是出乎式凉意料。
任无衣厌恶同性对他的爱慕,却用那种理由欺瞒式凉,任无季才惊讶。
“老太爷为此训斥了他一番,说他背靠家族才能任意胡闹。
无衣听了第二天细软金银,不取任府一丝一毫,别无长物,去边关参军去了,谁都拦不住。”
任无季终于结束了式凉的问题,同时他也有未解的谜题。
“我不好奇他为什么选了蓟城,我好奇的他是怎么到的蓟城,说不定靠一路打家劫舍?”
大概不会那么恶劣。
雨声渐渐变大,水滴蹦进窗内,雨丝飘进室内。
“他和圣上相识?”
“无衣跟当今圣上相差三岁,他八岁时给还是太子的圣上当伴读,就三天。”
说起这个任无季是满脸的无奈和心有余悸,“无衣差点没玩死那位。”
系统震惊,坑过心机深沉满肚子坏水的小皇帝还健康的活到现在。
“家里人知道他性格有缺陷,怕得要死,根本不敢把他放出去。”
任无季苦笑,“也不知去了趟边关怎么性子变得如此之好了。”
故而他天资聪颖,容貌独绝,知名度却不高。
“他天生道德观什么的就有点问题。”
任无季宴会上下来,料峭春风也未吹散其酒意,话不自觉多了点,“我俩一个娘,那一房就我俩,从小玩到大,所以我倒不怎么怕他。”
系统听着,没伤过他兄长,还算有点救?
“我们娘眼尖,看顾周全,又精通医术,不周全的时候也能救活我。”
六亲不认啊……他活到今天怪不容易的。
“说起来,在那场命案前我们娘刚走,病逝,非常突然,让人没有一点准备。”
任无季声音沉下来,“他失控可能也有这个原因吧。”
回程雨下大了,式凉把轿帘别起来,任凭水汽弥漫进来。
“宿主应该在皇帝提之前就怀疑了吧。”
系统开口,“为什么今天才问?”
青石路被雨水冲刷洁净,盛宴余韵未消,行人来往不休,车辙和脚步击起朵朵水花。
阔别几年,这条街的景致如今也在慢慢熟悉。
“懂了他今天的用意,怎能不去了解这个人。”
“什么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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