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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说了什么便没有听下去了,他急忙地跑回村子。
并不是担心爹娘,他本来就是孤儿,没有爹娘,吃百家饭长大的。
而是担心村子里唯一的庙宇。
因为前阵子镇上有人来说过最近上头要建河坝,村子正好是在河坝的中间,要村民们搬走。
可是村民们在这里住习惯了,且祖上世世代代也在这,说什么都不肯搬走。
他担心现在村子被烧光了,上头正好放水淹了村子。
待白郁跑回村子,已经是四五天后了,村子没了,只有深不见底的河流。
他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痛哭流涕着,怒骂着世间的不公。
忽然,有一只麋鹿靠近了他,那只麋鹿长得可真好看,浑身雪白雪白的,一双眼睛更是美得不像话。
它冲着自己「嘤嘤」叫了两声,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白郁却因为他那搞笑的声音而被逗笑了。
之后,那只麋鹿陪了他好一会儿才离开的,就像通人性一样,担心他又伤心的哭,一步三回头地看。
现在回想起来,白郁才意识到那只麋鹿原来是天神!
难怪他刚才见到天神时,为何会感觉到他的眼睛如此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一样。
记得给贺时夜发个神籍舜帝从他表情上看得出他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那天,天神刚睡醒,便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哭得稀里哗啦,好不心碎,怨恨着世间的不公。
天神能倾听万物的声音,每天都有许多声音,唯有这个孩子的声音,传达到他这里了。
于是,化作麋鹿去瞧了瞧究竟是怎么回事,便看到在一条河边有个孩子在哭。
所有人在知道贺时夜的能力后,都以为他是天神所眷顾之人,殊不知,白郁才是。
天神给了他独一无二的能力。
“如此,你还在怨恨世间的不公吗?”
舜帝问。
白郁在知道事情真相后,嘴角突然咧了一下,似是自嘲。
几万年的时光,他为花鸾所做的桩桩件件,最后才明白,不过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既然天神如此疼爱他,他还有什么资格怨恨呢?“其实,你所执念的那个人并没有羽化。”
舜帝虽不知他执着得放不下的那个人是谁,但想让他明白一个道理。
白郁眼中忽然亮起一抹光。
“羽化并非真的羽化,只要你仍然记得,便没有真的羽化,那人会永远活在你心里。”
真正的消失并不是消失,而是没有人记得,那才是最可悲的……舜帝的话,白郁何曾不明白?哪怕无人记得花鸾,只要他一人记得便可,“不用你多说。”
对舜帝来说,白郁不过是个叛逆的孩子,执着地不认接受现实,只要他明白了天神的用意,自然会想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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