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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和数十名孩子的血洋溢在江永身后,他不及调动艰难的视听去探索周遭,不及感到恐惧、愤怒与绝望,不及思考为何即将成为君父的人要将屠刀挥向自己的子民,他的世界只剩眼前的一堵后墙。
江永用手指紧紧抠住浮雕,伸脚在砖缝间试探,忽然脱力栽下,全身剧痛也不敢闷哼,只能迅速起身,屏息进行下一次尝试……如此屡败屡试,经验未令其愈发娴熟,疼痛反让他更加笨拙。
会馆中乱打乱砸的动静提示他兵匪抄掠的进程,越发响亮的甲片摩擦声为他计算与死亡的距离:还有五间房没有搜完,四间,三间……
当弯刀反射的第一束寒光照进后院,江永终于翻过了后墙。
墙内与墙外,竟是两个世界。
墙内是白骨如山、血雨腥风,墙外是秩序井然、海晏河清;墙内是“风刀霜剑严相逼”
,墙外是“稻米流脂粟米白”
,墙内是咸嘉朝的浙东会馆,墙外是德昌朝的全晋会馆。
这里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汇聚天下富商,网罗四海奇珍,不在民贼盗匪的刀剑下首当其冲已是异事,他们究竟是如何逃脱了惨烈的屠城?
江永将满腔疑惑搁置一旁,他避开在场人的注意,悄然行至中厅,见确无警讯,正欲登堂求救,一道低语如利剑般穿耳而来,“大将军为救生民之困、解君父之危,一路攻城略地,所当者破,所击者服(注3)。
如今京师光复,全仰仗大将军运筹帷幄、折冲千里。
区区万两薄礼,难以抒发我等景仰之情!”
“常老板客气啦,为民除害是我等的职责嘛!
再说了,若非常老板将京中情报及时提供于我,我等也不会放弃缓进之策,顺利攻下京城!”
厅内传来爽朗的大笑,间或夹杂金锭相撞的脆响,“放心,有我的亲兵在此,那些丘八不敢进来骚扰你们!”
“将军大德,小人永世不忘!”
谄媚之声再次响起,“小人略备薄酒,还请将军赏脸……”
“我还有事,酒就不喝了,”
锁子甲刮到交椅的月牙扶手,椅背“嘭”
地一声砸向地面,“听说浙东会馆住了个名叫江永的人,你认识吗?”
“认识,认识!
他是首恶杨光中的门生,攀附座师做到礼部侍郎。
平日里气焰嚣张,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哩!
如今皇上要拨乱反正,他岂能逃出大宣律法的制裁?……”
常老板说了许多诋毁的话,生怕让人以为他与江永有什么干系。
见他如此张皇,大将军也哭笑不得,“皇上要把江永的脑袋砍了挂城墙,你慌张什么?你既然认识他,就带个路,跟我去隔壁辨认下尸首。”
“啊,是,是!
……”
微风拂过身旁的长草,惊得江永连忙缩首。
他汗如雨下,心如擂鼓,欲吼却喉紧声咽,欲哭而眼枯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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