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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悦星冷笑:“太子这是怕了?”
慕逸轩松开他,道:“四皇弟莫不是借题发挥吧?心中竟然有气,不如早些回府歇息,你的心意,本宫也收到了。”
“还没行册封礼呢,这‘本宫’倒是喊得怪顺的!”
“你!”
慕逸轩自觉失言,这个慕悦星向来口齿伶俐,思及自己此刻离太子之位一步不遥,万万不可在此时出任何纰漏。
“哈哈哈哈,四皇弟还是跟个孩子一般爱辩,皇兄可真说不过你啊……不如你帮皇兄一个忙如何?”
“太子这就使唤人了?”
慕悦星阴阳怪气道。
慕逸轩将他拉到一旁,指了下慕忘尘:“三皇弟受了委屈,毕竟是在我府上,亲疏有别,我也不好护得太明显,那卫图我还得去周旋,烦请你送老三回去,帮我宽慰一二,多谢多谢!”
语罢,对他拱手作揖。
“太子对我行礼,是想折我寿吧。”
慕悦星按住他的手,“他也是我兄弟,不必你谢我。”
慕悦星扶着慕忘尘上了马车,正欲跟上去,慕忘尘笑道:“真不必陪着我了,我无事,可以自己回去的。”
慕忘尘面容温和,与平日无异,若不是身上衣襟露了方才的狼狈,此刻的他,看不出一丝不悦。
偶遇
慕忘尘静静看着街道上一派热闹的年味儿,想起幼年时在南鲁封地,也是这般热闹。
南鲁王一生美名,却落得个客死异乡的结局。
当今圣上怜惜稚子才五岁,年幼无辜,收为义子,顺便全了美名。
对于父王的死,慕忘尘一直是模糊的,后来随着年岁渐长,连父王的脸也开始模糊了。
他只知道自己再也不放纸鸢了,因为这世间没有人的纸鸢做得比父王好。
父王做的每一个纸鸢,他都比父王的脸记得清楚。
五岁的孩子,承了皇上的养育之恩,赐了皇子之位,是该感激涕零的。
思及此,慕忘尘眸光幽暗,唇角轻扯,突然涌上了疲惫,他倚靠着软榻,长长的睫毛垂着,静静发呆。
“让开——”
马车猛的震荡,慕忘尘的脑袋重重磕了一下,他整好发冠:“小伍,去看看发生何事了?”
“是。”
小伍掀帘跳下马车,见一白衣僧人立在马前,食指轻轻点了一下马的额头,那马放下了蹬起的双蹄,还用额头温顺蹭了蹭僧人的掌心。
小伍道:“小和尚,你没受伤吧?”
伽落面容平淡,轻轻摇头,“你应该问问它有没有事。”
伽落半蹲下身子,袖内一只满身泥土的白猫跳了出来:“你们差点撞到它。”
小伍笑道:“你这和尚可真奇怪,命都不要就为了这小畜牲?”
伽落摸了下白猫后边的右脚,皱眉道:“这脚怕是伤了,你们可负责?”
“给它负责?哈哈哈哈——这大街上乱跑的流浪猫流浪狗多了去了,何况又没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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