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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唇发颤,说:“祁珩,你是不是有病?生怕我好了是吧?”
祁珩移开冰块,他知道自己刚刚下手可能重了,但他倔强地说:“给你冰敷已经算是我仁至义尽了,要求别太多。
你不敷,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好?”
沈婳胳膊拗不过大腿,又被祁珩抓住冰敷。
这次祁珩手下倒是轻了点,伤处随着冰敷也冰得快没知觉。
沈婳因此不是很抗拒,毕竟自己早晚都要冰敷,有人愿意上赶着伺候,她乐得开心。
沈婳又躺了下去,手抓着两侧被子贴近自己身体,领口处也自己掖好。
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头和右脚,活像是个蚕蛹。
祁珩见她又闭上了眼,有种她又要睡过去的感觉,他开口,“你小时候是不是有过什么大病?”
沈婳闻此瞬间睡意全无,对着祁珩又是一脚,“你才有过大病。”
祁珩揉了一下屁股,不想再同她争吵,拉过来沈婳又缩进被子里的右脚,“那你身子怎么这么弱。”
“不用你管。”
沈婳逼着自己恢复平静,心里一直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祁珩见她又恼,自己也不想再动嘴,注意力都在沈婳的伤处。
祁珩手酸决定休息一会儿,他把沈婳的脚放回床上,沈婳脚缩着就要进被窝,被祁珩抓住小腿摁住,警告说:“不许进去,刚冰敷。”
沈婳已经睡了,加上受了风寒,在暖和的被窝里睡意更浓,她见回脚不成,闷哼一声表达不满后就又没动静了。
祁珩见状笑了一下,睡着的时候倒是更像小狐狸。
待到用晚膳的时候,沈栗端着一碗粥过来,“师姐,我在里面放了当归和山药,很能驱寒养胃,快尝尝。”
沈婳正吃着,宣王进帐。
见宣王面色不悦,沈婳放下粥,问:“出什么事了?”
“祁珩拿了工图,拒不归还。”
是他的作风,沈婳宽慰道:“他拿了工图也没用,没有我细化后的工图,他交于工匠也做不出来。”
宣王这才放下心来。
沈婳快速把粥喝完,将碗递给了沈栗。
宣王正在看地形图,沈婳问他,“对于扶风城,殿下有想在年关之前拿下吗?”
“这是自然,故土一日不收,我国子民就又要饱受摧残一日。”
沈婳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对于扶风城,我有个办法可以试试,只是有点风险,怕殿下不会同意。”
宣王走过来,端给沈婳一杯热水。
他坐到床前的矮凳上,“先前拿下遥城,祁颂安的计策联合沈姑娘的计策,将伤害降到最低。
既没有发生巨大火灾也没有形成涝灾,沈姑娘现今面对扶风城既另有良策,还望告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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