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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竹倒是不大记得段誉和这些人的冲突是怎么起来的,但是以她和阿庆的五感敏锐早就发现房梁上坐着的人了。
但是大家都是看热闹的,也没有谁会去点破。
何况阮星竹还知道那就是钟灵呢。
这场比试并不高明,下场之人比武招式看起来华而不实,但是还好对手旗鼓相当,看起来还是貌似十分激烈的。
眼见那少年与中年汉子已拆到七十余招,剑招越来越紧,兀自未分胜败。
突然中年汉子一剑挥出,用力猛了,身子微微一晃,似欲摔跌。
西边宾客中那个阮星竹认为是段誉的青衣男子忍不住“嗤”
的一声笑。
他随即知道失态,忙伸手按住了口。
这时候阮星竹再一看在场的左子穆那难看的脸色就知道段誉有麻烦了。
便在这时,场中胜负已分,那个中年汉子,已经胜了。
眼看少年还想继续,那中年汉子已还剑入鞘,笑道:“褚师弟,承让,承让,伤得不厉害么?”
那少年脸色苍白,咬着嘴唇道:“多谢龚师兄剑下留情。”
这一下又是东宗胜出,第五场就不必再比了。
左子穆很是高兴,客套了几句后便突然向着刚刚发笑的青年发难了。
左子穆冷笑一声,说道:“请教段兄大号如何称呼,是那一位高人的门下?”
那姓段青年微笑道:“在下单名一誉字,从来没学过甚么武艺。
我看到别人摔交,不论他真摔还是假摔,忍不住总是要笑的。”
阿庆这一听那青年说自己是段誉,就道难道这就是他的那个儿子了,只是不知怎么会在这里,他转过头去看了看阮星竹,发现她正盯着场中双眼发光,不由得疑惑起来。
但也是没有问什么,只是看着。
事情的发展就是左子穆逼着段誉与其徒弟龚光杰比武,而段誉就是说自己不会,怎么也不要比武,特别是他的那一段“你师父是你的师父,你师父可不是我的师父。
你师父差得动你,你师父可差不动我。
你师父叫你跟人家比剑,你已经跟人家比过了。
你师父叫我跟你比剑,我一来不会,二来怕输,三来怕痛,四来怕死,因此是不比的。
我说不比,就是不比。”
阮星竹忍不住笑了起来,含笑的靠近身边的阿庆耳朵边小声的说道:“想不到你的这儿子口才了得啊,转弯也快,看来是不怎么呆嘛。
可是他一个一点无功也无的书生到这里来说教,岂不是自惹麻烦,看来也不是个聪明的。”
阿庆也不回答,只是看着阮星竹眼里也带着温柔的笑意,完全不觉得那是在说他的儿子。
段誉的这番话,说了好多个“你师父”
“我师父”
的,说得犹如拗口令一般,练武厅中许多人听着,忍不住都笑了出来。
就是在父母怀里的双胞胎兄弟也咯咯的笑来起来。
尽管阮星竹知道他们其实完全没有听懂,只是看别人笑,也就跟着笑了。
这一下还夹杂着小孩子的小孩子清清脆脆的笑声,练武厅上庄严肃穆的气象,霎时间一扫无遗。
接下来段誉继续漫不在乎,满嘴胡说八道的戏弄对方,直直让无量剑派的人眼冒火光。
龚光杰忍无可忍随手一掌,本以为他能躲开,哪里知道这一掌段誉确实结结实实的挨了他一个耳光。
一张俊秀雪白的脸颊登时肿了起来,五个指印甚是清晰。
阿庆的手猛地抓紧了椅子的扶手,除了阮星竹谁也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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