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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他们一行人在山林里又走了十二天,下山的路上遇到的山涧水要比上山的时候多。
他们现在是真的不缺水了,这边的气候也明显的湿润了不少。
一路上都还算是顺利,没有遇到大型动物,再没有人受伤。
打到的最大的猎物就是狍子和野鹿,兔子和野鸡偶尔也能猎到几只。
越靠近山下,林子里的野菜野果越少,看来山这边的村民也不好过,应该经常来山里找吃食。
就这样,随着脚步逐渐轻盈,他们也深知离山脚下已不远。
山林间的风声似乎都带着几分喜悦,仿佛也在为即将结束这段艰苦逃荒。
太阳斜挂在西边的天际,将最后一抹余晖洒在这片被自然宠爱的土地上,给万物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
这一路上的消耗也不少,毕竟大家的干粮都不多,上次进城买的干粮几乎家家户户都吃完了,完全靠着山里的东西过活。
要不怎么说灾荒年间往深山里跑的人多呢?他们一路上吃吃喝喝到最后所有人居然剩了了不少干货,毛栗子和野菜是最多的。
家家户户多多少少也存了一些肉干,不能存放的吃食,都被优先弄来吃掉了。
山涧水声愈发清晰,它们或细语潺潺,或奔腾跳跃,形成了一道道天然的乐章,引领着我们向山下前行。
他们沿着山涧水边的小路前进,脚下的泥土因为湿润而变得柔软,每一步都踏出了深深的足迹,却也感觉格外踏实。
就这样又走了三天,他们从山上往山下的方向看,远远能看到有村庄有人烟。
还能看到远处沿着山脚蜿蜒的路上偶尔有小黑点在移动。
这天上午胡家村的人吃过上午这顿饭之后,继续朝山下走着,没有走多久就依稀听到了说话声。
大家互相看了看,并不是他们村里的人在说话,说话声是由远及近传过来的。
前面开路的人就说道“大家打起精神来,我们应该离山脚不远了。”
果然,很快就看到了几个猎户打扮的男子迎面从山坡下面走了上来,跟胡家村的人对个正着。
胡家村的人也看着他们,谁都没有先开口,胡村长从人群中站出来对着几人拱手打招呼道“几位兄弟是上山打猎吗?我们村是从西北过来逃难的,敢问兄弟中州这边是个什么情况?”
最前面的那个男人说道“兄弟客气了,我们就是山脚下的猎户村来的,我们村多靠山打猎,田地比较少,靠打猎为生,前面那些个村子的人也不好过,没事的时候也会跟我们上山打猎或者摘一些野菜野果回去充饥。”
胡村长“是啊,母亲河上游已经干涸,没有来水,中游的来水就变得更少,也已经快要断流了,村里已经种不了其他粮食,只有番薯还能勉强种点,只能是说饿不死!”
对面的另外一个男人说道“是啊是啊,刚刚下了一场雨,他们偶尔也进山找些吃食,经常会成群结伴到山脚下找野菜野果什么的!
不过他们都只在山外面转转。
想要进深山还是不敢的。”
为首的男人又继续说道“深山现在他们还不敢来,毕竟没有经验,不像我们猎户村的男子进山六七日也没问题,不到生死存亡他们也不敢在山里过夜!
你们这是?”
胡村长也感叹“哦哦,大兄弟,我们是从西边来的人。
这次翻山越岭也是想找个安稳的地方过日子。
这次,我们在山里还遇到了狼群,也是危险的很,不到万不得已谁想来冒这个险啊!”
为首的男人“老哥,不瞒你说,咱们最近几次在山上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能打的动物这两年被打太多,不走远一点,根本打不到猎物,现在打到的猎物除了吃肉,皮子也勉强能值几个钱!
天太热了,没有以前卖得起价钱了唉!”
胡村长跟他两人你来我往的唠了起来“就是啊,这两年冬天都不怎么冷,皮子当然不值钱咯!”
“日子难过啊,你们最好下山后再继续往东走或者是南走,听人说靠海的地方要好很多,能吃海货,经常下雨也不缺水,一年四季都能种粮食,应该比西北要好很多。
西北那些地方听说只要干旱就喝水都成问题!
我们这边还有一个环湖,至少吃的水勉强还有。
就是种庄稼不行。
没有雨水浇灌庄稼,离环湖近一点的人家劳动力多的,都会去环湖挑水下来浇灌,能收一点粮食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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