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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
伊宁反问道。
“你已经仁至义尽了,他们……”
“老东西,你少说两句,我来安顿他们吧。”
白梨道。
伊宁随口道了声好,待汪澄从她身边过时,出手点住了汪澄几处大穴,然后叮嘱梁穗道:“醒了喊我。”
梁穗点头,抬着汪澄随着白梨进庄内厢房里去了。
听闻徐经被打个半死,白梨心中是很震憾的,徐经是什么人,在她面前就是天,然而,这天说塌就塌了……她心中某些东西开始改变了。
京城,西山寺内。
董昭跟老和尚探讨了许多,度然让他练心,他就拿出之前练功那孜孜不倦的劲道,每天都往寺里跑。
经度然指点,他就在后园菩提台下打坐,吐息,悟道,有时候一坐能坐一整天,度然都快另眼相看了。
董昭自回来后,没去找过伊宁的那些朋友,也没人上闲园来看,一切自然而然变的很淡,日子是天天过,但安静的有些出奇。
这日,董昭照常来西山寺,不料却碰上了熟人,小王爷朱枫。
朱枫出奇的穿了一身灰白圆领袍,也来寺庙后园练功,朱枫见到他,颇有些吃惊,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度然走过来道:“你该叫他师叔。”
“要小王叫他师叔?他也配?我那师傅从京城走后就没回来过,他算我哪门子师叔?”
朱枫一脸不满,这纨绔的脾气始终是没改。
董昭理都懒得理,闭上眼睛开始吐息。
道曰:心如止水,则外邪难侵;身如松柏,则强风难撼。
见董昭不答,朱枫道:“喂,你这人怎么不理小王?端坐在这里还闭着眼睛什么意思?藐视小王吗?”
董昭仍是不答,度然也在一旁负手而观。
朱枫有些恼,捡起一块石头,用力一甩朝董昭掷去,眼看就要砸到,董昭轻轻抬了下手,一把抓住石头,然后轻轻放到自己身边,然后再次进入悟道之境,似乎这一切就没发生过一般。
朱枫气急,冲过去就是一脚,直踢董昭面门,董昭屁股一动,整个身子忽然往左一挪,朱枫一脚落空,再次抬脚攻去,董昭又是一挪,朱枫大怒,提起脚朝董昭侧身一脚飞踢,你不是屁股会跑吗?我看你只会左右跑,你身后就是台子,我踢你侧面你还怎么挪?,!
董昭仍然闭着眼,屁股往前一挪,朱枫一飞脚踢空,整个人就朝地板那边落去。
他心中一慌,这一落估计腿上得擦掉好几块皮,眼见自己与董昭擦身而过,自己即将跟地面摩擦时,一只手带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带着他一甩!
朱枫的整个身子被甩的转了个圈,踉踉跄跄的被甩回了踢人之前的位置,他站定之后,朝董昭那边看去,发现董昭屁股又挪回了原位,好像没动过一样。
朱枫又气又恼又羞愤,捏着拳头,脸上肌肉直抖,这种感觉,像是被人当猴耍一样,他何时被人这般玩弄过?正当他纨绔脾气要发作的时候,一个爆栗打在他头顶,度然道:“怎么?你若是来西山寺胡搅蛮缠的,你就回你的王府里去!”
朱枫变了张脸道:“我……我要是没练出什么就这么回去我爹会打死我的……”
“心不静,练也没用。”
度然摇摇头,负手走了。
半年多来,朱枫被他爹瑞王送到西山寺练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半年连练气都没学会,眼看就是个没救的货。
不禁他爹对他失望至极,度然也摇头不已。
傍晚天凉,董昭走路回了闲园,进了门,就看见小兰双手拿着笤帚,一脸茫然的在那里扫着地,眼睛却一眨不眨,似乎在想什么入了神。
见到董昭回来,便说道:“昭哥,你能陪我练武吗?”
“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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