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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吃惊地看着贾勇说:“怎么讲?”
贾勇提示着说:“她的牙料生意……”
阿兰又用胳膊肘捅了贾勇一下,说:“这可是人家的商业秘密,你不能随便说的。”
贾勇说:“放心吧。
我除了跟你说,我还能跟谁说去?你就当给我长长见识呗。”
阿兰偷偷地说:“她做这么大的生意,肯定要有原始资本积累的。”
贾勇问:“她的渠道现在还走得通吗?”
阿兰悄悄地说:“走得通。”
贾勇问:“风险大吧?”
阿兰说:“他们不会自己做的。
广州这些年从非洲来的黑人越来越多,他们出来闯世界,带着牙料当硬通货。
这东西在别人手里还变不了现。
她能敞开了收购,掌握着定价权。”
贾勇问:“张师父那天进场馆,是你把他带进来的吧?”
阿兰说:“我们是广州本地的企业,办这点儿事总比你方便啊。
他不找我们,找你,你怎么办?你还能给他申请一个正式的证件吗?我们是本地人,我带进来的人,我担保嘛,出了事情找我就好了。
老板娘这么大的企业,年年又都要参加广交会,她担保,没问题的。”
贾勇说:“张师傅找你们把他带进来,当然减少了我的麻烦。
你们也是变相帮了我的忙。
可他既然跟我们有生意,还跟苗阿姨走得这么近,难免让人多想啊。”
阿兰问:“有什么可多想的?”
贾勇说:“我师父本来是要找张师傅和他师哥做骨雕业务的。
他们推了。
为什么推?是因为生意本身不适合他们做,还是不愿意得罪苗阿姨?”
阿兰说:“我觉得两方面的原因都有。
他们是手艺人,更能想明白把一钱不值的牛骨做成这样的产品有多难。
他们的牙料还要指着老板娘供应,他们不想得罪老板娘,也在情理之中。”
贾勇说:“老板娘笼络他们也够舍得下本钱的。”
阿兰说:“你怎么知道?”
贾勇说:“张师傅戴的那块表是老板娘送的吧?”
阿兰说:“不就是一块儿表嘛,他们也帮老板娘挣了不少钱。
老板娘送一块儿表,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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