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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桂珍慌乱的摇头,又惭愧的低下头。
因为她的丑陋,因为她不如何思为而自惭形秽。
何思为累了,见她不说,便也没细问,起身提起火堆上挂着的水壶往饭盒里倒了热水,水壶顺手放到地上。
半饭盒的热水下肚,何思为觉得整个身子从里到外都是暖的。
“咱们也早点睡吧。”
何思为留恋火堆的温暖,可是浑身更是疲惫,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
回到帐篷,何思为没再穿着衣服睡,想把被单拆了,穿线衣线裤睡,结果没摸到蜡烛。
“思为,你是在找蜡烛吗?”
王桂珍躺下了,听到动静,才想起这事来,把蜡烛的事说了。
何思为听了也没多说什么,反正场长说再补给她一根,她又摸出一根,点亮后把倒了点蜡油,把蜡烛沾到树头上,才把被子拆了。
王桂珍要帮忙她没同意,“你睡吧,别折腾,我马上就能拆完。”
一边拆一边说,“哪天问问场长,什么时候能休息洗洗衣服什么的。”
自从到这边后,身上的衣服没洗过,也没洗过澡,何思为觉得自己身上都臭了。
“怕是不能给假,今天在山上还听场长说,要和上面反应一下,看看弄几把油锯,不然一定完不成任务,大家冬天都挨冻。”
何思为叹气,“等入了冬,咱们这就更忙了,天寒地冻的,又连个住的房子也没有,咱们取暖都是问题。”
外面不知何时起了风,刮的帐篷哗哗作响。
她们住的帐篷还是块油布临时搭的,外面起风,整个帐篷也跟着幌动,蜡烛的火苗也被吹的往一边倒。
王桂珍面露担忧,“帐篷不会被吹倒吧?”
“不会,场长他们搭的时候我看了,油布角都戳出洞错了根木头压着,四周又用土踩实,帐篷上面又压着木头,这点风还没事,不过这几天得重新弄一弄,秋风会越来越大。”
噗哧。
王桂珍笑出声来,“思为,听你说话特别有意思,什么都懂,就像你在这边生活过很多年一样,可你明明是城里人,应该没有接触过这些吧?”
何思为被褥已经拆完了,正在叠脏被单,手顿了一下,声不改色的说,“谢晓阳和我爸通信时,总说起这边,两年了,每个月都看,和在这里生活两年也没区别。”
王桂珍深信不疑,她平躺望着帐篷,将肚子里憋了一宿的话,吐了出来,“思为,你说我和你一起采草药怎么样?你一个人不安全,今天谭山没成功只是意外,如果下次?所以还是两个人更安全是不是?”
何思为整理好东西,已经钻进了被子里,听了王桂珍的话刚要开口,便又打住了。
因为这根本不像王桂珍平时说话的口气和方式。
也不是王桂珍的胆小的性格能想出来的事。
何思为立马就想到了一个人,她回来时看到孙向红和王桂珍站在一起。
应该是孙向红在背后说给王桂珍的了。
想明白这些,何思为先吹了蜡烛,盖好被子才问,“怎么突然生出这个想法来了?”
她的语气就像平时聊天时一样,很容易让人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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