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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人命,可人命又同小杨大人有什么关系呢。”
她真的很累了,昨晚也只是在头靠着墙略微睡了一会儿,睡了还不如不睡,只刚醒时清明了一会儿,等缓过来浑身都是疼的,头上和肩膀伤的伤都到现在了还没来得及处理,她觉得她整个人都在发烫,可能是已经发炎了,也可能是还染上了风寒,她并没…并没什么职责硬扛着这些还要在这儿哄他。
本来他们之间就只有所谓的相互信任的关系而已,现在他不信了,便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是人命官司,有刑部来管,有大理寺来管,三法司锦衣卫东厂都有许多的人,关一个户部的员外郎什么事呢?”
她倚着身旁门柱,疲态一览无余,“您把自己想的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似的,仿佛这世间的冤屈离了你都再难沉冤昭雪。
但小杨大人,没人真的能这么了不起的。”
杨昀被她如此冷心冷肺的这一番话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手都是抖的,要是不是大雪后到处都光秃秃的,实在找不来什么顺手的东西,他肯定早随手抄起什么来向着她砸过去了。
姜寒星向来很能揣测他心事的:“怎么,后悔这次出门没来得及带上剑是吗,实不相瞒,我刚看见大人时也颇讶异,我以为小杨大人不管遇到什么生气的事都得砍一砍,非如此不能彻底灭了心头火呢。”
这话不可谓不难听,只是杨昀却还是不肯走,他看着姜寒星,叹了口气,这口气叹的他简直都不像他了:“就非要同我把话说得如此难听吗?”
是你,先这么难听的说我的!
姜寒星几乎立刻在心里这样反驳了。
但她并没这么说,这么孩子气的话并不适合同一个正见第四次面的陌生人说。
那便还是只剩下那些难听话了。
“小杨大人上次来找我时也并没把话说得十分好听,”
所以她仍旧是不依不饶,仍旧是话中带刺,“我知晓,大人也不过就是非要我给您一个说法而已,那我给您个说法也就是了。
是,我当时是答应了您要把这个案子查下去,但我后来觉得不划算了!
所以我就不查了,就这么简单的事,承诺这种东西本来不就是用来随口一说……”
她突然不说了。
因为就在她左侧,突然响起了脚步声,越来越近,还带着利器破空的声音。
不过姜寒星只凝神了片刻,便又放松了下来,尤其在她听清楚了来人的脚步声之后,来人是一路小跑着来的。
会一路小跑着来偷袭,那肯定是至少一点轻功都不会啊,一个轻功都不会的偷袭者,有什么好紧张的,她既然听到了,至少躲开是一定能的。
但问题是,杨昀也听到了。
他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一听见刀兵响,当即就整个脑子都懵了,只一个念头:要拉着姜寒星赶紧躲,全然都忘了人家姜寒星是会武的,根本就用不着他在这儿瞎操心帮倒忙。
所以结果就是,姜寒星刚起身要躲,杨昀便直接伸了手扯了她胳膊要把她往这边拉,反应十分迅速,动作十分敏捷,她只顾着躲来人都没察觉到他,等她察觉到时,杨昀已经把她的胳膊纂得紧紧的了。
这时剑锋已经到了姜寒星跟前了——近到她都能清楚的看见是剑了,她倘若非要挣脱,杨昀跟他必然要伤一个。
:()东安小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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