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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池愣了愣,玩笑道:“你唬我。”
北九渊清浅看了她一眼,拿过她箱子里的朱砂笔,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生辰和名字。
没想到他执笔的动作也端地好看,手指润白,骨节分明。
那字迹很端正,一笔一划却力透纸背。
他把自己的生辰名字移到清池面前,笑若清风道:“道长不会测字,测生辰总会。”
他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人。
此生辰光是一看,便能震慑人眼球。
清池看了看他的生辰,又看了看他的本人,道:“你莫不是随便写的个生辰八字来逗我?”
北九渊挑了挑眉:“是不是逗你,你算一算不就知道了?”
清池拿了纸便在旁边掐算起来,手指都快被她掐破了,她又扔了几个铜板,一副神色未定的样子。
北九渊问道:“怎样?”
清池默默看着他写下的自己的名字,又重新回忆起处处知道他名字时的那股熟悉感。
她以前一定在哪里听过,是她忘记了。
清池又算了好几次,才讷讷对北九渊道:“算命卜卦,十之八九贫道都是准的。
但贫道算不出你的来。
这生辰若当真是你的,你不是命定之人。”
这回倒轮到北九渊愣了愣。
“你当真是战王?”
不等北九渊回答,她就捏着纸跳下了马车,又朝那处说书的棚子跑去。
她站在外围,气喘吁吁地对说书人大声喊道,“你故事说得这般流畅清楚,你可知当今战王爷名讳是何?”
说书人顿了顿,对这突如其来打断他的小道士很是不满,但为了能让听众信服,他便扬声道:“京中谁人不知,当今战王姓北名九渊?小道长,你是来捣乱的吗?”
简直是晴天霹雳,劈得清池柔肠百转、感慨万千。
她又默默地转头回来,默默地爬上了马车,在边角坐了下来。
马车徐徐行之,出了城门。
北九渊见她久不说话,道:“怕了?”
清池理清了思路,也相信了。
难怪他这么能打,又长得这么好看,说他能与北衡数一数二的美男子战王相媲美一点也不为过。
后来又辗转带着她去了南荒,南荒一直是由战王坐镇,除了战王本人,谁敢不要命地往那种危险之地跑,这一切她都以为是北九渊自作多情管得太宽,压根不成想北九渊就是战王本人。
现在的情况是,师父不见了,她坐上了战王的车,要跟着战王一起上京城。
清池不得不重新审视北九渊,见他神态自若,慵懒地靠坐在马车里,微微斜着身,曲着一只手支着侧脸,窗外漏进来的光线镀亮他半个轮廓,线条极为流畅优美。
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随和与宁静,全无半分凶相。
但清池是知道的,那是因为还没惹毛他,他打架的时候凶得六亲不认的。
还好清池比较镇定,也很理智,道:“你为什么不早说?贫道会对你礼貌一些。”
北九渊笑了笑道:“不是发自内心的礼貌,表面维持又有何用。”
清池摇头:“不,贫道是真的很敬仰战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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