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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舒晚并不反对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提醒更多的人。
就像那个特种兵队长一样,便将对学姐张嘉说的话说了出来。
周江海也很讶异:“既然是部队里的人,说的话就很有分量了,可见咱们国家已经监测出天气不对劲了。
但,怎么不提醒大众呢?”
他喃喃地望着外面的瓢泼大雨。
周舒晚的记忆中,末世是从小雨中慢慢开始的,到后来才变成瓢泼大雨,很快就引起洪涝、海啸。
但这一世,却是从瓢泼大雨开始。
她觉得这个开局,难度似乎也上升了许多。
“怎么提醒,如果真像晚晚说的那样,向外一公开,估计立刻就天下大乱了,还是得以稳为主!”
钟缇云道:“咱们国家还可以,但国外呢,那不得乱成一锅粥了。”
周江海想了想,便叹口气。
直到现在,他和孩子妈都期待女儿只是做了个梦,哪怕把房子卖了、把钱花光了,但末世没有来,那也甘愿!
“阿云,你给二哥、三姐打电话说一声。
我跟晚晚大伯、还有两个堂叔也说说。”
周舒晚的爷爷那一代没有分家,周江海父亲是老二,只他一个儿子,大伯家有三个儿子,两家一直都住一起,因此关系很亲近。
周舒晚的爷爷奶奶早就不在了,但堂叔家的堂爷爷和堂奶奶还都在,也都八十多岁了。
周江海逢年过节都会提着礼物上门探望一番。
现在周大伯在老家村子里住,赡养老人,三堂叔也搬来了市里,住在新区电梯房15楼,四堂叔一家则早就出去定居在省会城市了。
“不该说的话可别说。”
钟缇云不放心地提醒道。
“知道。”
“老四他们不愿意搬回来,你也别强硬让人家搬。”
“他们在省会住电梯房,十几层高呢,不怕淹!
再说我算哪根葱,让人家从大城市搬回来,人家就愿意?”
周江海语气有点冲。
等他下了七楼,钟缇云才在周舒晚耳边悄声笑:“你爸还是不舒服呢!”
最近几年,因为四堂叔一家不愿意赡养老人,也不怎么回来,周爸认为他们不孝顺,打电话吵了好几次了。
“牛不喝水也别强按头,爸尽了心意提醒就好。”
“我也是说呢。”
钟缇云拿起手机:“我先给你二舅打电话,你三姨那里还不担心。”
周舒晚想了想,还是对老妈说:“妈,三姨家的拆迁房质量不行。
在梦里,我没能回来,但一开始我们还可以联系。
后来海啸发生时,你对我说因为大水泡了几个月,虽然海啸没经过那里,但他们那里电梯房还是塌了……”
钟缇云惊呆了,急急问:“那人呢?”
周舒晚摇头:“后来咱们就联系不上了,不知道人到底咋样。”
钟缇云气得咬牙骂了一句。
“晚晚,那咱们得赶紧给你三姨说,让他们搬家。”
“但三姨愿意吗?就算搬家,他们搬去哪儿?”
钟缇云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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