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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小北找的墓地有些远,回四目家的这段路,后半程千鹤终于顶不住了,是被大徒弟小东背回去的。
林九不敢再让他操劳,回去后,就打发他几个徒弟去照顾他。
他则牵着静之来到二楼阳台,说要问话。
然而,话没问呢,就杵在阳台口当柱子。
望着不远处渐渐落下的夕阳,林九一言不发,直到现在,也依旧是这个愁眉不展的表情:(?_?)静之牵着他的右手轻轻摇了摇,“你不是要问我话吗?怎么又不说话了。”
林九抬起左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又长长叹息一声。
静之见他这副样子,也跟着蹙起眉,“你要是真担心的话,咱们早点回去,你上次不是说有什么媒介吗?咱们回去找找?”
林九:“千鹤搞成这样,我实在不放心就这么回去。”
还有个原因他实在没脸对静之说。
那就是四目。
他师弟这个鬼性格有时候跟秋生一样,从年轻的时候就喜欢捉弄人,气性也大。
比如今早的事儿,现在都吃完晚饭了,他甚至气到还未出房门一步,就连晚饭都是家乐端进去给他吃的,这还像是为人师表的样子吗?想到这,林九又深深叹了口气。
“你别叹气嘛,你这样我也难受。”
静之捏了捏他的手指头,柔声劝他:“咱们一起分析分析呗,集思广益,总会找到凶手的。”
边说着,她轻轻抱住他,靠在他的胸口听他平稳的心跳,撒娇道:“阿九在我心里,可是最最厉害的。”
此话一出,林九眉心的褶皱甚至去了少许。
果然,屁话虽可耻,但十分有用。
林九拿了墙边两个蒲团过来,与静之面对面坐下。
他理了理思路,回想了好一会儿当时的细节,才问:“那条绳子,你有带回来吗?”
静之摇头,“那时候你闹肚子,我哪有心思捡什么绳子,而且,大帅也不可能让我把他祠堂里的东西带回来的。”
“……那就难办了。”
“怎么难办?”
林九:“一般物品上留有个人气息的话,我倒是有好几种办法可以找到这个人,但现在,咱们跟龙大帅的关系……他怎么也不可能让我们再进祠堂一趟了。”
静之点头称是,毕竟他们给他治病,都给他治离婚了,换成谁,也不会再愿意跟他们处朋友了。
她甚至想,再去大帅府的话,大帅可能就得一枪崩了他们。
枪?静之突然一把抓住林九放在膝盖上的手,双眼有些发亮,“阿九,话说大帅的祠堂就算在郊外,也是有士兵把守的,那个人要是想避过这么多把枪翻进祠堂,那他功夫肯定不错。”
林九点头,说出他的见解:“是的,不仅身手要好,他对风水也应颇有研究,不然怎知那棺材一落地便会起尸。”
静之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来在她认识的人里,到底有谁符合这个条件。
“咱们有得罪过这种人吗?”
她又掰着手指头数,“你看,我认识的会看风水的,也就只有你,蔗姑,四目。
千鹤师弟既然都被整了,那应该也不是……”
突然,她灵光乍现。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口。
“风水先生!”
“风水先生!”
刚说完,林九就又摇了摇头,“不应该啊,我与任老爷年纪相仿,他父亲都去世了,那风水先生,应该也已垂垂老矣,身手怎会如此灵活?”
静之对这话并不赞同,她轻摇食指,又上手捏了捏林九结实的臂膀:“怎么不可能,那任老爷四十几,他爹估计也就六十几,我相信你到那个时候,依旧也是身手矫健的人的!”
林九还没被人这么直白的夸过,他失笑摇头,轻轻捏了一把静之的脸颊,“承蒙你看得起我。”
林九明显就是不信。
她有些不开心了,于是嘟着嘴把他的手拉下来,一本正经说:“我不是在说笑,你看看,你们修道之人是不是都会炼体,就连文才的体质也比普通人好上那么一点,你怎么也能活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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