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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五岁的少年人面对异性躯体,口干舌燥的激情如此热烈,他吻她,她欣然接受。
她咽下了他的口水,咬他的唇。
整张床嘎吱嘎吱,下体相连,交合处莽撞前进,那种刺激穿透的快慰,让人有种近乎疯狂的濒死颠簸感,如同溺水交欢的鱼。
女性在异性上方的腰线是格外的美丽,一个柔软而带有弧度的肉体,腰部跟随力道前后摆动,男性本能的托揉她的臀,使自己的高涨更加深入沦陷。
喘息声,肉体交欢的沉闷撞击,分开的双腿,肿胀的昂扬欲望,急需要寻求彼此沟壑填满。
直到一股温热的热浪流进身体里,魏砡迷蒙的往下身看去,白色的,喷射出来的液体,还有那个陌生性感的物体,正鲜活的存在她的三角地带。
玷污了她的生命。
这股牛奶白,和她缝中溢出的红色体液混合成了一片细腻的水流,此时滴答滴答,滴落进了床单上,渗进去,晕起一片腐烂衰败的少女性事。
魏默半支起身子,另只手缓缓伸向她布满稀疏毛流的甬道,拨弄起一片翻滚的涟漪,指尖带血,揉搓几下,血迹消失殆尽。
魏砡本能的弓起腰,似无声邀请他的再次占领。
她俯下身,迷茫的贴近身下人。
如果,身体只是用来做爱,那该多好。
如果,嘴唇只允许用来亲吻。
如果,人生能重来……
于魏砡而言,那是一段骚乱脱离父母管教的叛逆时光,在初春万物复苏的翠绿浅醒下,在挣扎与救赎的自我安慰下,在学业与放纵的浪荡人生下,她迷失了自我。
她有一个溃败分离的家庭,有一个爱好喝酒赌博,逃避现实的窝囊父亲,有一个残忍冷漠,将亲生女儿拒之门外的滥情母亲。
她暂且还愿意称呼那两位父母,为自己的血亲,姑且还愿意称呼陈莉为自己的生母,人类遗传的善良劣根性在此,难以更改。
陈莉还在时,魏琼华外出打工,魏砡不止一次看到陈莉和陌生男人通暧昧电话,一离家就是一整天。
这么美丽窈窕的一位女人,她让自己闺女一日三餐自己动手解决,去路边施舍,去垃圾桶捡,都可以。
陈莉经常借口作为妻子,应为丈夫分担金钱压力挂在嘴边,跑去大城市进厂约会不同男人,择偶观念是,谁有钱养得起她,她跟谁走。
很现实是不是?纸包不住火,魏琼华撞破了这个秘密。
两人撕破脸,陈莉打他骂他,用脚踹,用牙咬,恨恨的说他魏琼华活该一辈子穷光蛋,活该被人瞧不起。
陈莉跟野男人跑了,再也没回来,仅一夜之间,这段婚姻在精神与肉体出轨间,连夜的分崩离析。
如一团嚣张跋扈的龙卷风,来时给人类带来了混乱不安宁,走了还留下烂摊子要收拾。
躲不过怎么办?不想直面痛苦,那就变成恶人加入它们。
1990年的初春,在一个昏暗破旧的宾馆内,魏砡丧失了自己的第一次。
在毁灭与放逐之间,魏砡选择了一种自我厌弃式的精神拯救,趴在男孩儿温热被汗水浸湿的身体上,目光灰蒙蒙的望窗外看去,她听到了门帘被哗啦扒开的声音。
原来是公寓对门那家理发店,又来了新客人。
她的听力在这一瞬间犹为敏感,打牌的,夫妻俩吵架的,邻里之间谈心的,收旧冰箱与收女士长头发的……那些人间琐碎嘈杂音不绝于耳。
而后,魏砡眼皮一沉,昏睡了过去。
此时此刻,那个叫魏默的年轻男孩儿,抚摸着她裸露在外的肩膀询问:“做我女朋友。”
她困倦的喃喃自语:“你留的住我么?”
“做炮友吧。”
魏默摸她眼睫毛的手指停下,颓然滚落到她耳侧鬓发,立誓:“我会好好学习,带你逃离这个贫穷小县城,让你过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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