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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火几人进了城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残破腐朽的城,荒草几乎要将这座城覆盖。
城内的十米余宽的主道还没完全长草,但藤蔓已经蔓出来,伸到路中,再过两年,这条路也就被覆盖住了。
几人沿着主道往前走,没多远便看见许多白骨以各种姿势,零零星星散落在房前屋后和残垣断壁上。
焚轮皱眉道:“不是闹瘟疫吗?怎么死的横七竖八,骸骨上还有刀痕,看样子像屠城,不像瘟疫”
风逐影蹲下来翻了几具尸骨:“也不全是刀下亡魂,你看还有很多药罐,只怕瘟疫也染的蹊跷”
,几人同时都想到些什么,是有人刻意而为,只是如此规模的灭城……。
焚轮木然道:“这难道是王上的意思?”
风逐影道:“若是王上的意思,我们怎么会不知道?”
焚轮道:“王上不一定什么都告知我们”
风逐影道:“他们只是普通老百姓,不是犯疆敌军,怎下如此狠手”
焚轮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没听说过慈不带兵吗?真有这良善的觉悟也不会死那么多人。
历来战争,普通老百姓的死亡数远比战损多,原因就是屠城……对于某类人而言,杀人是释放兽性”
风火道:“这的确是王上的意思”
风逐影沉吟道:“我总觉得王上不会那么丧心病狂”
几人沉默起来,事实摆在眼前,所有的辩解都显得很无力,焚轮想到什么,问风火道:“你不是说有特殊的联络方式?桎梏城的事你可知?”
风火道:“那是我与紫珊两人的联络方式,只是两年不见,不知她是否记得”
,经他这么一说,三人瞬间觉得找到紫珊无望。
焚轮又摊开地图研究,图上画了无数路线,山川、湖泊、低谷、沟壑,一目了然,就是没标明紫珊的位置,不禁喃喃道:“紫珊会在哪儿?”
风逐影道:“在奇门遁甲中,枢密中心会隐遁在甲中,所以才叫遁甲,想找到甲,需懂得奇门遁甲的规律,我们是找不到紫珊的……”
焚轮道:“怎么说紫珊也会在这城中,运气好兴许能撞上呢”
风逐影不以为然道:“我听说奇门遁甲有八门,八门中只有三门安全,其余几门都要命,按常规,每个时辰会变动一次,不懂奇门就无法得知怎么变”
焚轮道:“钟离易阳说过不局限于三吉门,具体怎么说不记得了,总之不是你表述的意思”
焚轮一副豁出去的样子道:“在四象门出生入死多年,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无所谓陨身桎梏城”
,说着便要往前去,风逐影一把拉住他,目光落在眼前的白骨上,它们死的各有差异,却一致的惨,有的身首异处,有的拦腰截断,有的缺胳膊断腿……他犹豫着道:“但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焚轮问风火道:“风火,你给个主意”
“跟我来吧……”
,风火跨过破砖烂瓦和荒草白骨,往破城的另一头走,两人犹豫了一会儿,立马跟上。
荒城街道的两边是破烂的民居楼,夹着客栈、酒楼,以及许多摊位,门前的牌匾和幌子还在,只是风吹日晒下陈旧变色,幌子上写了所卖商品的名称,酒的,茶的,文房四宝的,面食的……,应有尽有,可见昔日的繁华,然而令人不安的是裸露在外的森森白骨,几步之间便是一具,甚是醒目。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房舍逐渐稀少,再有半盏茶便见到山林,此时已是午时,烈日当空,山林却雾蒙蒙的,泛着淡淡的黄绿色,时不时传来奇怪的鸟叫声。
风火从腰间掏出一个瓶子,倒出四颗药:“这是防瘴气中毒的,都吃一颗”
,几人吃了药,又观察了一下,见到林间立了许多的坟墓,可能立仓促,牌已经倒地了,上面的字也淡去,看不出是哪家哪户,坟墓周围还有许多驱鬼逐疫仪式留下的鬼面,十分骇人。
风逐影喃喃道:“真是王上做的吗……”
焚轮道:“不是她亲自动手,恐怕也是她授意,你忘了苏知味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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