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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想到,她还不能和路植晏关系弄得太糟,要不然以后接近他岂不是太难了。
这可不妙。
她眼珠子一转,想之他也救了自己,于是在心中说服自己,便连忙拉回路夫人的手,擦了擦眼泪:“不必了,其实只要路二公子和我好生解释一番就行。”
路植晏对于她突然转变的态度,露出了狐疑之色。
他昂首斜睨向谢惊春,月光倾倒在黑色的双眸中,如井中圆缺的玉镜。
“抱歉,谢大小姐,失手让你受惊了。”
他蓦然道歉,语调清扬,那声线中带着明显的嘲讽意味,似乎也并不想解释什么。
说罢,便朝着拘心台的方向走去。
拘心台,素来便是受罚之地,听闻里面多是酷刑,打得血肉模糊的那种,听闻比三正的刑罚还重。
但实际被罚进去的人还是很少,大多是一顿板子,一根手指头,便算作惩罚了事,毕竟这些和传闻中的拘心台相比简直就是奖赏。
路夫人忽而一慌,看向路思贤:“思贤!
你……”
路家主神色异常严肃:“阿梓,这件事你不要管,他做错事就该惩罚。”
谢惊春同样震惊,这这这……这不至于吧,这么点事不至于上拘心台。
她刚想向路家主求情说话,说她没事不用这般严厉,但还没开口就被路思贤抬手打住:“惊春也不必管,这是路某教儿子的私事。”
这下她不知如何是好了,在书中确实提及了路家主对路植晏格外的严厉。
外人都说是因为一个路知慎太过出色,几乎压过路植晏的所有光芒,所以其父想要二儿子和大儿子一样出色,才会这般激进。
可真的不必这般吧,愧疚感涌上心头。
她顿时后悔刚才的控告了,好像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姜眠鹤来的时间虽然已经挺长了,但也是第一次见人被罚进拘心台。
她拽着路知慎的胳膊,“你弟弟要进拘心台,如今怕也只有你能说得上话了,你快去求求情啊……”
兄弟不和,她一直都有心想帮路知慎和自己的弟弟修好,如平凡兄弟一样。
而不是见面不识,毫无温情。
路知慎转身,抬脚欲离,却被自己的父亲喊住:“知慎,你带轻山,柏周他们去后山看看。
那妖既能操控惊春,恐是有异。”
路知慎没转身,只是半回头,温声应了一声:“是。”
谢惊春一看局势有点不对劲,她扑通一下路家主身前,说道:“路叔叔,这真的不是二公子的错,只是时机恰巧,我也根本没受伤,不必……”
却没想到这次阻拦她的不是路思贤,而是路植晏。
他抬手拦在她面前,“谢大小姐,不必如此。”
姜眠鹤也想求情,却被路知慎喊住,他声音淡漠:“姜眠鹤,同我去后山。”
路植晏冷眼看向那袭白衣,片刻收回视线。
拽起谢惊春的手腕,将她一把拉起,并在她险些摔倒时,及时扶住了她。
他转头看向父亲,眼角微红,声音略微颤抖:“孩儿,请父亲降罚。”
谢惊春呆呆地看着他,心头一拧。
实在不明白,这,真的有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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