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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贩乐呵呵地笑着,心想今天算是遇到金主了,便继续开口劝诱:“姑娘,再过几日就是十五,要不要再买些束香去灵安寺拜拜?”
“灵安寺?”
谢惊春回头看了看巷口,“是不是就在这巷子里面?”
“是啊是啊,姑娘,我看你是外地来的吧,哎呦,这灵安寺可灵验了!
像姑娘妙龄,求个良缘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说出来可能很多人不信,谢惊春长这么大,一次庙里都没去过哩。
她和黄毛对视一眼,同时露出心驰神往的表情。
“行行行,那我十五那天再来。”
摊贩怕到手的生意就这样跑了,恨不得拽住谢惊春的胳膊:“别啊姑娘,十五那天我也得去拜佛,可不定还在这儿。”
“没事,那我十四再来。”
“姑娘实话跟你说了吧,这两个月金陵不安生,我几乎天天都会去寺里保平安,出摊时间都不定的,你若不趁此机会买了,十五那天可难买到了。”
“不安生?敢问老板是否知晓什么?”
路植晏双手环胸,不知何时站在她们身后,黑着一张脸,突然开口。
谢惊春回头,吓了一个激灵:“喔!
你吓我一跳。”
“哎,不还是失踪案迟迟没破,捉妖司和县衙都捂嘴不让百姓议论,我可是偷偷和两位说的啊。”
摊贩清了清嗓子,鬼鬼祟祟地左右环顾,将身子倾出,“我怀疑捉妖司早查出妖匿于在何处,只是此妖已身居高位,牵扯利益太大,再加上彻底融入咱们平常人的生活习惯,凡人难辨,被包庇了而已。”
路植晏沉吟一会,还赞同似的点点头,摊贩顿时觉得自豪无比,果然是众人皆睡而我独醒,一语惊醒梦中人。
却不料此人抬起头,面透狡猾:“阁下敢这样说?不怕我们就是捉妖司的?”
“怎么可能……”
摊贩笃定地摆摆手,却突然一愣,仔细看了他们的装扮后,两眼瞪得老大,连连捂上嘴,“二位,我可是瞎说的!”
说着,他赶紧从自己的小箱箧中掏出一小把铜钱,手都在微微颤抖:“我今天就赚了这些,全都给你们,求二位可不要将我的话传出去!”
“让你多嘴,让你多嘴!”
摊贩自言自语,还试图抽自己耳光,却被谢惊春抓住手腕。
“放心,我们不会说的,这人就是卖关子,只是想提醒你一番而已,以后不要随便说了,特别是这种没证据只是凭空猜测的事情。”
路植晏不以为然:“说不定我待会得闲就上报捉妖司。”
摊贩刚刚松下去的肩膀再次如临大敌,自然而然地将求助的眼光投向谢惊春。
“不用理他。”
“是是是,下次不会了,二位,这些东西我就不要你的钱了,算是送你的!”
“那不行,该付还得付。”
松鼠此时就像个暴发户,脖子上整整叠套了三个项链。
谢惊春自己倒是有自知之明,知晓身上已经有够多的装饰了,于是将那些五彩斑斓的花扭绳,又是木雕,又是仿玉,悉数挂在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包包上,企图增添些色彩。
离了小货摊,谢惊春对着路植晏扬了扬手中的五彩布条:“你说黑缨象征剑术最高等,那这种彩色又象征了什么?”
路植晏翻了个白眼,随后垂下眼睫,目光呆滞地看着她:“象征着赶紧走。”
“我早就想问了,为什么你的长吟啥也没有?看着好不舒服。”
谢惊春将那彩缨塞到他手里,“呐,送给你的。
不对,送给长吟的,感谢它救过我好几次。”
“这些虚头巴脑的,谁稀罕?”
他虽面露嫌弃,意味索然,一边说着一边将彩缨捏成球,但也没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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