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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两天她也看到了,这家人对羌羌都不咋地,羌羌在这家中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这边,陆羌羌刚一走进中堂,便瞬间觉得氛围异常不对。
她心中不禁“咯噔”
一下,父亲母亲还有两个向来与自己不睦的妹妹为何今日都在?陆羌羌强压下心头的疑惑,努力拉回纷乱的思绪,然后恭恭敬敬地给父亲行礼,轻声道:“父亲!”
郎中大人斜着眼睛瞟了一眼陆羌羌,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冷哼一声:“嗯!
去哪了?还知道回来。
老大不小了,整日这般没个规矩,像什么样子。”
郎中夫人赶忙立马笑呵呵地迎上去,娇声道:“老爷好啦!
这未出阁的姑娘出去走走也未尝不可,权当散散心嘛。
不过羌羌的确不小了,也是时候定门亲事了,也好让老爷您少操心。”
陆羌羌一听这话,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道: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
郎中夫人笑得一脸横肉乱颤,那笑容显得格外谄媚:“女儿啊,这不母亲千辛万苦、千挑万选帮你寻得一门好亲事。
这可是极好的归宿啊,那柳家可是皇商,家财万贯,富可敌国。
你嫁过去那便是穿金戴银,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吃不完的山珍海味。”
陆羌羌立马紧蹙双眉,怒目圆睁,口吻坚决且不容置疑地说道:“母亲,女儿不愿!
女儿深知,这众人都知道柳家那个是个痴痴傻傻的儿子,女儿的终身大事岂能如此草率!
女儿绝不答应!”
郎中大人闻言顿时怒不可遏,猛地怒拍桌子,震得桌上的杯盏都跳了几跳,他瞪大双眼,声色俱厉地吼道:“放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此事岂由得你任性胡来!
这门亲事乃是经过深思熟虑定下的,这也是为了咱们家的锦绣前程,由不得你说不愿意!”
陆羌羌满是失望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颤抖着说道:“父亲,从小到大,您何曾真正关心过羌羌?又有哪一刻当羌羌是您的女儿?如果这门亲事果真如母亲说的那般好,那般令人向往?那母亲为何不让两个妹妹嫁过去?难道在你们的眼中,女儿只是一件可以随意用来换取钱财的工具吗?女儿在这个家中,就没有丝毫的亲情可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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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夫人一听,顿时皱起眉头,满脸的不悦,尖声说道:“你这孩子,怎如此冥顽不灵、不懂事!
母亲这般苦心安排,可都是为了你的幸福和咱们全家的长远着想,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陆羌羌的二妹此时也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帮腔:“姐姐也太不识好歹了,这等好事落在姐姐头上,姐姐不仅不感恩戴德,还这般推三阻四,真是不知所谓。”
陆羌羌缓缓抬起头,目光无比坚定,犹如寒夜中的星辰闪烁着不屈的光芒,语气决然地说道:“母亲,女儿宁愿此生粗茶淡饭,孤苦清苦,也绝不愿嫁给一个傻子,从而毁了自己的一生。
女儿心意已决,还望母亲莫要再逼迫。”
郎中大人气得脸色发青,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哼一声:“哼!
此事由不得你愿不愿意,这门亲事已定,板上钉钉,绝无更改的可能!
来人,把这个忤逆不孝女关进她那个院子,给我好生看护好,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让她踏出院子半步,直到出嫁那天。”
“是!”
管家赶忙应道,随即向身旁的家中护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将陆羌羌带下去。
陆羌羌目光缓缓扫过厅内所有人,眼神中满是深深的失望与绝望,那原本明亮的双眸此刻变得黯淡无光。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不再说一句话,仿佛已经对这一切感到心灰意冷,再也不愿和他们多说一句。
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任由那些护卫随意拖拽着自己走回那像牢笼一样的院子。
:()夜浅星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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