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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烟顿了顿,眼里闪过一抹不甘,随即捂着脸靠在他怀里大哭起来。
“可是年年死了,他的眼角膜给了小琛,姐姐肯定会觉得是我们联合害死年年的……阿屿,我好害怕,小琛才六岁……”
裴桑屿蹙了蹙眉,转而看向前面驾驶座。
驾驶座上的助理周景点了下头,随即下车打开后座车门。
裴桑屿扶着哭得几乎要晕厥的沈知烟下车。
许佳允摸了摸怀中的骨灰盒,远远看着裴桑屿和沈知烟朝自己走来,眼中满是恨意。
待两人走近些,许佳允吼道:“站住!”
闻言,裴桑屿和沈知烟停下。
许佳允愤恨的盯着沈知烟,“你儿子抢走年年的眼角膜,想救你儿子,就拿你自己的命来换!”
沈知烟闻言,往裴桑屿的身后躲,“阿屿,我害怕……”
裴桑屿搂着沈知烟,黑眸注视着许佳允,“年年的眼角膜是我让医生移植给小琛的,和知烟没有关系。”
即便早就知道,但亲耳听到他用如此云淡风轻的态度说出事实,许佳允还是觉得心如刀割。
“裴桑屿,年年才六岁!
他才六岁啊!
!
你怎样可以这样狠心?!”
恨意如喷发的岩浆在胸腔里剧烈翻涌,许佳允咽下喉头的腥甜,嘶哑悲戚的声音回荡在风雪中,破碎绝望。
周景站在不远处看着,眼中都不禁流露出几分同情和不忍。
可作为孩子的亲生父亲,裴桑屿却始终面不改色。
周景重重叹声气,原来裴总当真不爱那孩子。
“年年是意外落水,警方那边已经结案。”
裴桑屿语气还是一贯的强硬,“许佳允,这是事实,你只能接受。”
“事实?”
许佳允紧紧抱着骨灰盒,因为冷也因为痛,她的身体止不住的战栗,“不是!
年年就是你和沈知烟联手害死的!
你们都是害死年年的凶手!”
“人都死了,你再无理取闹也改变不了什么!”
裴桑屿耐心耗尽,语气多了几分厌恶,“许佳允,你别忘了,你妈欠我裴家一条命,现在年年死了,就当是一命抵一命!
你把小琛放了,我不追究你责任,还会给你一笔钱让你离开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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