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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沈南晏,如果你没有搬来这里,是不是打算一直睡在办公室?”
虽然沈南晏此前确实是有那个打算,但他当然知道这不现实,于是他道:“我有在托朋友帮忙看房子,本来打算忙过这阵子就搬出公司的。”
江逾白:“房子不准看了。”
沈南晏笑:“好。”
“还有这件睡衣,”
江逾白睨向他身侧,“也不准穿了。”
话题怎么又绕回睡衣上了?
沈南晏以为他担心自己着凉:“房间有暖气,不冷。”
谁知江逾白态度很坚决:“我说了不准穿就不准穿。”
这个模样的江逾白并不常见,因此尽管沈南晏还是摸不清原因,也笑着点头:“好,不穿。”
江逾白的头发湿着,颈肩挂着一条毛巾,他走过去把江逾白滴水的发梢按进毛巾里,轻轻揉搓:“以后不要湿着头发睡觉。”
“我……”
下意识地,江逾白想反驳,他从来不会湿着头发睡觉,但张了口却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于是话锋一转,含糊道,“我知道了。”
沈南晏找来吹风机,他的头发有点长,热风吹过的时候头发会扫到眼睫,他微微眯眼,认真感受着沈南晏在他头发上移动的手指。
吹干后,沈南晏问:“那套睡衣不能穿,那我穿什么?”
江逾白从床上起来,走到衣柜里挑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穿这个。”
“好。”
沈南晏从善如流。
洗完澡出来,江逾白的目光一直黏在沈南晏的身上。
不是脸上,是身上。
今早厨房里江逾白骤然暗淡的眼神浮现在沈南晏面前,沈南晏盯着他眼睛,终于咂摸出了点别的意味。
他靠近江逾白,故意道:“天气预报说明天降温,我带的外套都不太合适,明天可以继续借你外套穿一天吗?”
江逾白思考了一秒,果然点头说:“好啊。”
沈南晏没忍住笑了起来,江逾白盯着他:“笑什么?”
沈南晏抱住他,头枕在他的颈窝,还在低低地笑:“你的衣服很舒服,我很喜欢。”
被看穿心底的想法,江逾白有点赧然,脸上迅速充血,耳根到脖子泛红一片。
他眼神乱晃,双手伸到胸前推沈南晏:“起开点,痒。”
沈南晏当然不会让他得逞,他非但没有退开,反而抓住江逾白的两只手,从指缝扣入,掌心相贴:“你喜欢的事可以直接告诉我,只要我能做到,都会满足你。”
江逾白捏着他的手:“真的?”
沈南晏低笑:“真的。”
江逾白思考片刻,然后说:“那你冬天的睡衣,我来挑。”
沈南晏在他肩窝笑得发抖,头发一下一下扫在江逾白的侧脸上:“好啊。”
江逾白把他从自己身上扒起来,按在床边,拿了吹风机过来给他胡乱吹了一通,吹干后,沈南晏反手将江逾白按到在床上,搂着他的腰睡觉。
第二天,沈南晏起得很早。
他先在江逾白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才抬头往两片窗帘中间的缝隙看去。
窗外纷纷扬扬飘着雪花。
下雪了。
江逾白也慢慢睁开眼睛,他还有点没清醒过来,声音闷在被子里,含含糊糊地问:“几点了?”
沈南晏扫过墙上的挂钟:“八点半。”
今天的生物钟没有准时响起,江逾白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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