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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她一眼,王妈虽然每日里阴阳霍明钦,但是她内心里还存着些许期盼,以为我跟霍明钦能和好。
虽然她对霍明钦平日里忙于工作,很少顾家有不满,但老一辈的人都希望天长地久,不管是什么样的婚姻。
我只好再次跟她说:“王妈,我跟他离婚了,孩子现在是我自己的。”
她张了下口,最后叹气道:“孩子怎么能只有母亲呢?那样你太累了。”
我跟她笑了下:“这不是还有王妈你吗?”
孩子哪怕只有我一个母亲,我都会把她照顾的很好。
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她会是个女孩。
我要我的女儿自由健康的过一辈子,不用联姻,不用做人家标准的儿媳,不用操持她不喜欢的琐事,她只做她喜欢的就可以了。
王妈妈到底是接受了我情愿做单身母亲都不想回去的事实,她很快又重振了精神,盘算着要给孩子做衣服,攒尿布了。
“太太,尿不湿再贵也没有尿布舒服的。”
我没有特意跟她强调不要告诉霍明钦,霍明钦如果想知道我的情况也瞒不住,我的肚子总会一天天大起来,我不想让我女儿躲藏着,她是我一个人的,
霍明钦如果要跟我抢,我也会跟他诉诸法律的。
再者他已经有了小瑾了不是吗?
想到小瑾,我依然觉得胸口闷得慌,我打开门向着外面广阔的原野走去。
虽然不能再骑马了,但牵着它们走在天高地阔的平原上,会让人心情开朗。
照料它们也会让我开心,看着它们用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你,心底就有无限的温柔。
宝丽经过我一周的精心照料已经跟我相熟了,我牵着它缓缓遛弯,走过它最爱吃的紫花苜蓿地,淌过从阿尔勒山流淌下来的溪流。
清凉的溪水带着苜蓿草的清香,我等着宝丽慢慢喝饱,再带着它回去。
天气还有些冷,我用温热的水给它擦洗,它温驯的站着,偶尔轻轻甩下尾巴,靠过脑门来倚着我。
亨利叔给我又提过一桶水来,跟我说:“伊林,你也别太累了,你肚子里也有娃了呢!
我老婆子又得说我!”
我一边擦着马背,一边跟他笑着说:“现在已经不累了,适应了,再说我就只照顾了宝丽一个,你跟艾玛婶子要照顾这么多马,你们更累呢。”
亨利叔道:“好吧,你多休息,小心别摔着,宝丽也真是黏你了,它要生了,知道要找人照顾呢,伊林你是阿尔勒山派来的女儿,有神护佑!”
他把我说的太夸张了,我那年带小瑾来这里写生的时候,遇见了从普罗旺斯深处跑下来的一群白马,野生白马,百年难得一见。
它们踏着水花,涉水而来的那个画面足以震撼众人,小瑾张大了口,指着群马跟我说是不是真的啊?妈妈,我想骑!
我也想骑,我也想骑着马自由自在的飞驰。
我那时骑术精湛,也想给小瑾做个榜样,便骑上了其中的一匹在水边喝水的马儿。
那匹马带着我跑遍了这片土地,认可我后载着我到了它的同伴中间。
于是亨利叔他们为之震惊,认为我驯服了白马。
驯化野马是这里人最骄傲的事,更何况是圣洁如雪的白马,当你骑着一匹在群马中间的时候,他们自动的会把你也神话,因为那是白色的光环。
庄园里亨利叔他们就给了我这样一个称呼。
第一次有名气不是霍太太,我笑笑愿意接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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