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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是中规中矩的商务款装潢,但胜在整洁明净,人气在镇上数一数二。
大堂外侧安装全景玻璃,屋外的阳光投进来,洒了满屋子的金黄,雪后的暖阳散着撩人心扉的余热,湿冷的气流都变得温暖起来。
妮娜跟在牧洲后面走出电梯,她刻意间隔他一米,踩着光下欣长的影子泄愤。
游戏结束?
呵,这话就算要说也该是她来说,想不明白他到底在嘚瑟些什么?
除了长得不错身材不错硬件不错技巧不错之外,简直一无是处!
她越想越来气,气自己并不是游戏终结者,更气刚才那一瞬间的愣神,竟没有酣畅淋漓的千字回怼。
像她呲呲必报的斗鸡个性,今天若不早回场子,晚上连觉都睡不好。
“啊,疼!”
想入神了,没注意到身前人骤然停步,她迎头撞上他的背,硬得跟破石头一样。
牧洲悠悠然转身,面无表情地冲她扬扬下巴,意指前台方向。
妮娜骂人的话刚到嘴边,视线顺着瞥过去,前方不足两米的位置,高大强壮的男人牵着柔弱病娇小女人,两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们。
她突然觉得世间万物都是纯黑。
比被人抓现场更让人尴尬的,莫过于乖乖送上门了。
“嗨,好巧。”
她僵硬的笑,硬着头皮打招呼。
牧洲眼底含笑,偏过头看她,无声胜有声。
四人龟速靠近,空气很安静,谁都没开口说话。
贺枝南见她面色复杂,又见她脖子处的吻痕,故作不解地问:“那里是蚊子咬的吗?”
妮娜被问得一愣,掏出手机疑惑地瞄了眼。
果然,锁骨上方不知何时印上暧昧的红痕,看着娇艳欲滴,新鲜出炉。
她几乎条件反射的侧目瞪某人一眼,某人吊儿郎当的,还是那张欠扁的标准笑脸,看得人火气上脑。
“对。”
妮娜咬牙切齿道:“冬天的蚊子,特别烦人。”
贺枝南意味深长的“哦”
了声,可身旁的魏东没憋住,破口笑出声。
“那个,你们不要误会啊。”
妮娜在气头上,并不想跟这家伙扯上关系,一本正经地解释,“昨晚我们去喝酒,我喝醉了,然后酒店只剩一间房,我们只是单纯地拼了张床,咳咳,不是,房。”
身前两人目光对视,心照不宣地配合她点头。
妮娜知道这话信服度不高,趁其不备猛戳牧洲的后腰,示意他说点什么。
牧洲微微一笑,“拼床这事,属实。”
“...”
四人同时沉默。
“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魏东出口打圆场,试图叫停尴尬到地缝的气氛。
贺枝南亲昵拽拽魏东的手,看他的眼神有光,亮过屋外的灿烂,“你上次丢车那个县的烤鸡很出名,齐齐说得我都馋了,我想去尝尝。”
“行,离这里也不远。”
两人默契的手牵手走到门口,出门前他怕化雪冷,脱了外套给她罩上,两人情意绵绵地注视几秒,抬脚朝走向停在空地的皮卡车。
妮娜自知有八张嘴都说不清,郁闷地狠狠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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