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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应淮勾了下唇,抱着她转了一圈又一圈:“叫错了。”
舒岁安睨着那双眸子,嗫嚅着唇瓣,轻轻的唤了一声:“文鸯。”
她头都懵了,进展是不是太快了?这也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在不远处韩庭桉的视觉里,舒岁安靠在周应淮的怀里轻轻喘息着,眸子波光盈盈,而抱着她的那个人,显然不是他平日里所熟识的周应淮。
,!
竟然众目睽睽之下放弃平日的矜持冷静,转而抱着一名女子团团转圈,这让其他人看见还得了,全全颠覆了他之前对周应淮所有的认知。
舒岁安安静的窝在他的怀里,彼此呼吸都有些急促,一个是紧张的,另一个则是羞的,终于离开他的怀抱时,是有佣人来报,有人上门拜年。
“江姨,文鸳,庭桉,新年好呀。”
冯润华声音不大,却成功吸引在场众人向他们望了过去。
这时舒岁安无暇顾及什么,周应淮刚巧把她放回去藤椅上,顺带替她理了下有些乱的头发。
待看清楚来人时,舒岁安站在暗处默默不吭声,心里隐隐有些踌躇。
“哟,你们来了,等你们许好久了。”
韩庭桉说着,示意冯家兄妹过来自己身侧坐。
而被晾在一旁的易洵之与言淑慧也不尴尬,两人拉着手也往那边走去,舒岁安还好,举止得当,但面上不显,眸子并未朝那边看去。
言淑慧还未落座,就对方才落座的三人毕恭毕敬的问好,毕竟三人都比他们两个大那么一些。
韩庭桉与冯家兄妹先是一愣,随后都面上摆出一副乐呵的表情,韩庭桉更是发挥他交际花的本能:“别跟咱们生份,坐坐坐。”
舒岁安只静静饮茶,不说话。
比起客套的几人,她也没有随意插话,也没有给予任何视线看过去,冯婉君落座在她身旁,还用手肘杵了下舒岁安。
她想叹气,该怎么说呢易洵之在一旁忽得笑了声:“岁安,怎么还生份了呢?”
众人的目光投落在舒岁安身上,舒岁安眼里只有面前快饮尽的茶盏,身旁恰好有人落座,还给她适时添了茶。
舒岁安深深地看了周应淮一眼后,朝对头的几人颔点头,笑容依旧标准,算是打了招呼。
她可没忽视言淑慧有些莫名的敌意,只是眸子很快的又滑到手中的茶盏,默默的饮着。
周应淮眸子里溢出的温柔,易洵之可一点儿没错过,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有老师这么关心学生的吗?朝夕相处回来的?还是因着周家与易家存的几分感情,而不至于做到视若无睹?现如今,言淑慧坐在易洵之身旁,两人低声说着话,易洵之侧耳静静聆听,嘴角还隐约挂着微笑,像极了一对恩爱的情侣。
一群人不管熟不熟不重要,在这节日气氛里,彼此都坐在一起,聊着天,喝点东西,烘托一下气氛,不熟也会因为场子热起来。
在众人的闲聊中,舒岁安一如既往的安静,若不是冯婉君时不时找话题撩拨她应答,相信她可以一晚上在那里不说话,做一个很合格的聆听者。
手机里传来了一阵铃声,是来自于西南的,她眸子不经意滑过易洵之那头,只是一瞬,并未留恋:“抱歉,接个电话。”
人不自觉的走到屋里的长廊里,回拨电话给易衔辞时,电话通了,那头的易衔辞嗓音有些微哑,似是喉咙被生撕的沙哑。
“易叔叔,新年快乐。”
话筒里传来了易衔辞难得的开怀一笑,自从离婚风波以后,他鲜少出现在大众视线,连三百六十五天都不放下的公务也难得让叶君尧或是他手底下的人替他处理。
换句话来说,在大众视野看来,他似是有点子隐退的意思,不过只是大众茶余饭后的闲聊罢了,他时不时会在私信里留言,无不是关心之语言,不过舒岁安也会适时回复,竟挑好的字眼回,毕竟报喜不报忧一直都是作为儿女的心思。
易衔辞此番打来电话是在国外,他说太久没有休息,此番想要休个长假,舒岁安也赞成,电话里只让他注意身体和注意安全,毕竟在国外人生地不熟的,若遇到难事可以随时联系她与叶君尧。
那边犹豫了片刻,开口询问易洵之的情况,舒岁安扭头看向外面,只是隔得太远,她并没有看见外头什么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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