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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京港口。
东九区,七月十七日,时间19:40。
“煌,你那边有情况吗?”
祁煌从停靠的船只甲板下钻出来,“完全没有。”
祁煌和凌烁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按照洛川给的讯息排查了每艘船,恨不得把船底都凿开看看,可惜都空空如也。
凌烁皱皱眉,“难道陆小姐不在船上?”
祁煌无奈叹口气,“谁知道。”
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身为塔维亚组织绝命双煞的兄弟俩,要在这港口翻天覆地地找个女人。
如果是在威尼斯,他早把这港口炸个稀巴烂。
但是在这不行。
如果祁煌敢把陆浅炸死或者炸伤,程翊会先把他手脚筋都挑断,再挖个肾,浑身涂满蜂蜜、伤口也不缝地扔到亚马逊雨林里。
想到这,祁煌浑身打了个寒战。
程翊,死也不要招惹。
“呜——”
又有船只入港。
祁煌捋起湿漉漉的红发,甩了个淡然的眼神给凌烁,“走吧,来活了。”
地点不明。
无时区,无时间。
陆浅从昏迷中逐渐苏醒。
眼前一片昏暗,完全辨别不了方向和位置,只知道这是一个极其幽闭的房间。
陆浅晃了晃脑袋,只觉得自己的头疼得快炸开。
陆浅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瘦小的小卖部老板问她,这是不是她的箱子。
接着好像被人捂住了口鼻,瞬间晕死过去,再醒来就已经出现在这里。
陆浅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她的四肢并没有被绑住。
她硬撑着不适站起身来,抬手触上身旁这牢笼的墙壁。
“嘶——”
墙壁冰凉刺骨,凉到似乎往外渗着水。
刺激得陆浅瞬间收回手,倒吸一口凉气。
这到底是哪啊……
陆浅的心口狂跳不止,无措恐惧一齐涌上心头。
她不断地深呼吸着,想获取一些安定。
四周寂静无声,屋内只有一盏昏暗的灯,似乎因电力不足已经开始闪烁变暗。
虽说心情有些许平复,但陆浅现在还是怕得要命。
她蹲下身来,抱住膝盖,将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眼眶不住地湿热起来。
从被王婉赶出来开始,她就接二连三地遇上怪事。
陆浅的心底泛滥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还不如让她直接死了算了,非要这样折磨她。
认真思考片刻,她要是死在这,用不用写个遗书?
反正人是固有一死的,现在死了还能混个英年早逝的名声,让人听了去惋惜一番。
但是好像也没有任何人可以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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