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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自私?
张氏被指责得哑口无言,他们少年夫妻,相携度过了四年光阴,过去她是东宫唯一的太子妃,但今后的建康宫,必定不会只有她一个女人。
虞莜的话触动皇后心弦,她不奢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如先帝爷与惠宁先皇后那般的传世佳话。
丈夫的皇位尚未稳固,不可避免要靠广纳妃嫔来拉拢世家,她既无力相帮,便也不必心中有怨。
但她还是期盼着他能早日成长起来,成为一个有担当的好皇帝,而不是一味指望妹子的威信,白白耽搁了她的大好年华。
想清楚这些,张皇后绝口不提来意,关心起小姑的婚事。
“你可知晓,这两日金陵各大书坊的门槛都快被人踏破了。”
皇后伸指在虞莜额上轻戳一下,摇头苦笑,“你拿自己的婚事作伐,出了好大一道难题,《水经注》遗失十来年,这会儿倒一下子出来七八本,都号称自家的是真迹,引得朱尚书家的小厮们四处疲于奔命。”
虞莜好笑,“哦?只有朱家在找么?其他几个呢?”
“唔,杜相找了天宝阁拍卖行,开出天价求购《水经注》手稿。
与他如出一辙的,还有魏国公府……”
皇后正色提醒她,“江左谢二爷连夜赶来金陵,听说是因为,世子爷险些……被牛踩的事。”
说到这儿,一向端庄的皇后差点破功笑出声来,“阿昶那促狭鬼,好端端的折腾他做什么?”
嫂嫂还做太子妃的时候,就替父皇一手打理后宫事宜,也是唯一会对秦昶心有怜惜、时不时暗中照拂的人。
虞莜呵了一声,随口答一句:“闲的呗。”
心里思忖着杜启茂这番操作,倒是颇为巧妙。
当年的窃书贼,自不能大张旗鼓把《水注经》从自家府里拿出来,到拍卖行里打个转,便可洗去嫌疑,果真老奸巨滑。
不过如此一来,却给狼崽行事创造了机会呢。
“至于阿昶和祈御史,本宫倒是没听见他们的动静。”
皇后到如今仍是不解,小姑选出来的这五个儿郎吧,说起来确也各有所长,算是当下最为杰出的天之骄子,但仅从婚配上来考量,却是各有所短。
她单挑自己最看好的那个,好奇探问:“我家嬿嬿什么时候跟阿昶这么合得来了?”
“没有。”
虞莜矢口否认,“他和杜衙内,那就是强行加塞,我可没选他。”
那晚睡得迷糊,一不留神调戏了秦昶,虞莜一想起就懊恼不己。
按着她原先的想法,本不必如此大费周折,顺势收下他的婚书,远离南康这个是非地,跟他一道回北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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