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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绝美的脸上,横七竖八,好几道血痕,已经看不出白皙的模样。
陆景深心神剧震,扑过去,把姬清抱下马。
衣衫上好多血,陆景深打横抱在怀里,手都有些发颤,生怕弄痛了他。
姬清流了太多血,有些昏沉。
他被陆景深骑马带着,驰骋到将军府,又一路抱回厢房。
但凡伤的轻一点,他都宁愿自己走,他一个大男人,却被陆景深这样抱着实在不像样。
“陆刚,快去请太医,通知康王府,人找到了。”
陆景深抱着姬清,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且慢,别叫太医。”
姬清扯住陆景深的袖口,轻轻摇头,“我自己就是大夫,这些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的。”
“医者不自医,殿下全身都是伤,如何自己诊治?”
陆景深不赞同,才不过一日功夫,这人就把自己弄成这样。
“我带了药,前面自己都可以涂,只有后背,找个小厮帮忙涂一下就好,我身上都是南山的石屑和草木,是划伤……”
他话说了一半,陆景深却听懂了,姬清不能让人知道他一个人去了南山,否则装傻这件事就瞒不住了。
为什么去南山?
陆景深想起姬清曾说过要赶制药效更强的祛寒丸,“殿下是为了给臣找药?”
姬清没有回答,只是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放入陆景深手中,“这药性烈,以后每日针灸完吃一粒。”
陆景深怔怔接过,心里有一种无法细细形容的感觉,他父兄死的早,还是头一次有人为他这样付出。
这种感觉对陆景深来说太过新鲜,他一时还有些回不过神,愣了半晌才道:“殿下不必这样对臣。”
姬清笑道:“本殿下可不能砸了自个儿的招牌。”
陆景深揉了一下他的头发,像对待小孩似的,哄道:“殿下已经做得很好了,今日是不是一整日都没好好吃饭?臣让他们先给殿下准备些吃食,殿下用完之后早点休息。”
姬清这才想起来自己今日一直没吃过东西,早就饿过头了,愣愣的点了点头。
陆景深转头对着门口叫道:“陆刚。”
“奴才在。”
陆刚一直在门口候着,听见陆景深的招呼声,连忙应了一声,走进来,“康王府那边,奴才已经差人去报过平安了。”
陆景深点点头,“你去让小厨房准备些清淡的饭食过来,殿下受伤了,要忌口,不要放辛辣之物。”
姬清目光越过陆景深,看向陆刚问:“我四哥有问起原因吗?”
陆刚道:“报信的人只说摔了,没说具体。”
姬清点点头,“四哥一会儿肯定要过来看我,若是他问起我怎么伤的,你们就说是本殿下贪玩,趁人不备,想爬到树上睡觉,结果从树上掉了下来。
总之,说得越离谱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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