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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探微,我现在越来越看不明白你了,我和阿月先交了朋友,你是横插一脚还从中作梗,凭什么你能有我就不能有,她难道是你一个人的?”
陆冬至是脾气上来口不择言,可字面意思却听得谢探微浑身都紧了一紧,“不会说话就少说话,烦死了。”
丢下这句,谢探微大步离开了值室,陆冬至不明所以,气得发笑,“你才烦呢,白吃什么飞醋,酸死你算了!”
……
转眼已是端午,谢家一行如期抵达了咸京。
晏令白早两天便得了前行小厮报信,晨起就出发迎接去了。
自然,谢探微再是不情愿,也终究不敢违拗父命。
路上,父子一人一马,一前一后,起初并无任何交流,但晏令白数度回头,总见谢探微一脸闷闷不乐,难免生出担忧。
他稍一勒马,等谢探微行到并肩,便问道:
“敏识啊,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还要在这种时候赌气吗?”
来都来了,谢探微倒也不至于反悔,“阿父放心,前时我已遵照阿父交代,把家中旧宅收拾妥当,今天就同他们一起回家住。”
晏令白一听十分欣慰,可目光偶然一扫,发现前后除了他们,只有几个随从,还少了张面孔,“冬至没来吗?”
谢探微只望着前路,平静道:“他说营中无人替他,就走了。”
晏令白觉得很稀奇,毕竟陆冬至爱凑热闹,又与谢探微自小亲近,当是不会缺席这种场面的,“又闹别扭了?”
他想起不久前,这两个小子刚在花园闹过一出。
谢探微暗暗用力抿唇,摇了下头,“没有。”
晏令白自然猜不到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至于为这个多思虑,但这时,谢探微忽又停下了,眼睛凝视着对面的一座府邸——府门紧闭,门头大字是“杜府”
。
“敏识,不要看了。”
晏令白知道这是谁家,明朗的脸色一时消减了几分。
谢探微却并非无缘无故,此刻也换了副神色,“阿父,杜石羽罢官之后去了南营州,你知道吗?”
晏令白眼色一凛,“你是从何而知?”
谢探微只是看见杜家便想起了那日昭成寺的见闻,他一直是没放在心上的,可义父怎会是如此态度?难道其中真有什么蹊跷吗?他不敢擅自揣测下去,便有头有尾地将事情叙述了一遍。
晏令白静静听完,脸色愈发变得凝重,眼看渡口不远,时辰尚足,他便示意谢探微下马,两人走到了路旁避人的山坡上。
这番动作让谢探微不禁紧张,想问也不敢。
“敏识,你对卫月提起南营州有楚王时,她的反应只是好奇吗?”
晏令白询问的语气却也透着小心。
谢探微又回忆了几遍,勉强点头,“她好奇也惊讶,解释时也只说是听过楚王的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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