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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探微收起了笑意,但很快上前了一步,“进士一科本就取士甚少,年过五旬登科的都算年少了,你还小得很,不必气馁。”
说着,将手里一直拎着的包裹送了过去:
“这是咸京有名的几种饼餤,你应该会喜欢。”
谢探微之前不及说,露微现在才知他拿的什么。
原来他不仅是专程来见弟弟,还有心带了礼物。
可见他虽与父母不洽,心中委屈至深,却毫未嫉妒弟弟,很担得起长兄的身份。
“大郎,你今天还是特意来的吗?”
二郎一时没接,反是李氏惊喜不已,“那不如我们就一起回家去,择日不如撞日,等你父亲回来,好好聚聚!”
“母亲,我……”
谢探微见李氏这般反应,立时又退开了,眼睛只转向露微。
露微倒无意打搅他们的家事。
况且与李氏两回见面,印象倒还都好,觉得李氏就像个寻常慈母,若再提及郡主的高贵身份,就更显得是随和近人了。
“去啊。”
露微向谢探微比了下口型。
然而,李氏岂是没注意到露微,一笑,正要说什么,忽然却被谢二郎抢了先。
“多谢阿兄,我确实喜欢!”
他不早不晚,偏在此刻从谢探微手里接过了饼餤,又叹了口气,道:
“近来为我的事,阿娘也甚少关怀阿兄,我心里有愧。
若我没看错,那日我和阿娘要去昭成寺祈福,站在家门前徘徊的是阿兄吧?可惜当时我只见一个背影,看着像,却又想着阿兄不常回来,便一时没敢相认。”
此话一出,露微和谢探微,连着李氏,三人俱是一惊。
“你几时看见的?怎么不叫娘看?”
李氏立马拽了下二郎,又转向谢探微,“大郎,你那天真的回来了?”
这件事算来也有两旬了,谢探微的心境已经平复,可突然当面被揭穿,就好似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令他难堪。
而这感觉,只有露微明白。
“露微斗胆请问,不知郡主和二公子是哪天去的?实不相瞒,我也常去昭成寺礼拜,知道每年二月二寺内会举行斋天仪式,此时请愿会更灵验。
那日我才到寺门,不想就遇见了长公子,他说他也有所听闻,是来给二公子祈福的。
便想来,难道我们都赶巧了?”
露微是急中生智,但其实也并不知谢探微是哪天回的谢家,只凭着对昭成寺的了解,又想谢二郎定是为春闱去祈福,前后一算日子,便猜是二月二这天最有可能。
“正是二月二呢,那应该就是二郎看错了。”
李氏信了,既有些失望,又自眼中透出疼惜之意,“大郎,你为弟弟一片心,又是祈福又是买饼餤,怎么就不肯回家来呢?”
谢探微只是垂着眼睛,向露微暗送余光,口中道:“去便去了,只是没在里头遇上,母亲不必再想。
今日过来,我只告了一个时辰的假,还要回去上职,就不陪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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