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绞乌嘴不饶人,秦卿难得没有反驳她,而是眉眼弯弯的看着她。
“没曾想,姐姐对我这般上心?莫不是喜欢我?”
绞乌嫌恶的抖抖身子,“你当我是你呢,行了,我走了,东西给你搁那儿了。”
随即正要离去时却顿了顿步子,头也未回道:“今晚……你小心一点。”
说罢,如一阵风似的消失不见。
秦卿笑着,待窗边纱帘停下了摇曳,这才慢慢的拾起桌上的黑桃木盒子,食指轻叩盒底,盒子应声而开,一枚晶莹剔透的白溱鸟翅羽躺在其中,仔细看便能发现那细密纹理上泛着淡青色。
…………
秦卿回楼子时正巧碰着鸢妈妈拿了册子登记着,逢年过节,楼子出花活儿这是规定。
鸢妈妈拎着册子见秦卿回了也没打算让她今晚露面儿了,毕竟自从秦卿来鸢楼伊始,逢年过节她也是不得空的,况且上次那位已派人给她提了醒儿了。
正当她掠过秦卿时,一只白皙纤细的手伸至她面前轻松的抽走了她手中的册子与朱笔。
待她再反应过来时,那册子和笔已稳稳递至她面前。
鸢妈妈愣愣的接了过来,待秦卿上了楼,她还呆望着那抹绝色佳影。
随即她翻了册子,朱红勾兑醒目的印在册子上,赫然写着秦卿的名字!
瞬时,鸢妈妈只觉铺天盖地的金银财宝长了腿儿似的要往她怀兜里钻一般!
她乐的走路都差点儿不稳,忙不迭的吩咐龟公换了门口牌子,将秦卿的花名儿挂了上去。
而此时东街当口的苑壹院儿也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因着喆娘的事儿,苑壹院儿的老鸨吃了好大的憋屈,生意也落了不少,就计划靠着端午节狠拉一笔子生意回来呢,她特意挑了一个清白的新头牌,还花了不少银子宣扬。
她知晓逢年过节鸢楼的怜娘子不出面儿是常态了,是以她便更是卖力宣传新的摇钱树,美滋滋的盘算着今夜首客的收入。
“大事儿不好了……”
小厮气喘吁吁的从院外跑进来,嘴里喊着。
“呸!
什么事儿不好了,今儿就没有不好的事儿!”
苑壹院儿的老鸨妈妈瞪那小厮一眼,骂他。
“鸢……鸢楼换牌子了!
是……是怜娘!”
小厮话落,老鸨手中的算盘也应声落地摔出刺耳声响!
……鸢楼……
自秦卿的牌子换上那刻起,来的人快把鸢楼的门槛儿跨破了!
鸢妈妈笑的合不拢嘴,一边吩咐着底下龟公和小厮多摆桌台,一边数着手里的银票子。
人实在太多,楼子里里外外都是人,多数人没座儿站着也甘愿。
夜渐深,其他小楼子也陆陆续续开了,虽说不比鸢楼和苑壹院儿名气大,可也颇有自家野趣。
毕竟鸢楼的入楼费价格昂贵,也不乏负担不起的只得退而求其次的客人。
几场开头舞曲和其他人的节目调动了氛围,一片糜弥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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