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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原是为此啊。”
和度爽朗一笑,道:“那吴惟华是摄政王的狗,也姑且当他是个人吧,我适才就说过,我们满人打天下看的是能力,靠巴结营私上位的终不会长久,姜大人既不满,我倒可以帮姜大人一把。”
“哦?不会得罪京城那边?”
听到姜镶这样问,和度终于走在主位上坐下,端起温酒喝了一大口。
“不会,我适才还注意到,府中倒是清净了些”
~~半个时辰后,姜卿清净的院子中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后院,一个个小丫鬟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口中不时喊道:“小姐,小姐,不好啦,不好啦。”
“停,把头上的雪擦擦,不要得了伤寒。”
“噢噢噢。”
小丫鬟匆匆扫了扫头,径直踏过门槛,进来后还不忘施了万福。
“奴婢适才去前面取地龙老爷在堂上喝酒呢就听到那个穿黄马甲的人说说要提亲”
姜卿端端正正的坐在书房里,风吹散了她鬓间的碎发,抬手向后捋了几分,手中翻书的动作也随之停下。
看向窗外,院中的那棵梅花树娇艳正盛心里感到有些茫然。
说来,陆建章死了,她作为纳过聘礼的未婚妻,已经算是半只脚踏进夫家的人了,若说伤感倒却是提不起的。
她本就只见过一两次,连对方长什么样都忘记了,更多的是唏嘘,以及再一次的提亲的踌躇担忧。
从小到大,父兄都是依着她来的,但唯有亲事,她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也做不了主,只能去跟那个不了解的人过一辈子。
陆建章的死讯传出不过半旬,就又有一门亲事上门,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可以被随便交易的货物,或许只在一瞬间会焕发光芒,但一辈子也仅此只有一次了面前名叫平儿的小丫鬟还在断断续续的说着,可她们身在闺中能知道的情况很少,如陆建章一般,也只能靠只言片语去了解一个人。
“奴婢当然不想小姐嫁给建奴呀可可外面的人说,现在大家都扎着辫子谁也不看出来听说前几日有个人可凶啦,连姑爷呸陆钦差大人都是被他杀掉了,还有好多,都传到府里来了呢”
姜卿偶尔回过头,问道:“怎么回事?”
“奴婢也是听跟方统领出去办事的侍卫说的那个凶手好像叫什么孙文字逸仙很有才华,他诓骗陆大人去茶楼”
闻言,姜卿合上了手中的书,听平儿磕磕盼盼的讲了外面发生的事。
画像易容障眼法伸冤刺杀火器挑拨什么的,光怪陆离,完全不像是跟她在一个城中发生的事。
渐渐的,她伸手撑着头靠在桌上,望着一旁的佛朗机火器,听着这些话剧故事,眼神中有了倦意。
她其实是不想睡的,可今早一起来就在书房里读二哥留下的典籍,难免会有些困意,如今又听到陆建章死后满人来提亲,悲欢交加后反而精神就懈怠了。
于是她起身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准备提提神,让自己仔细聆听着只言片语中的真相。
可一抬眼,忽然愣住了。
只见那棵苍老的梅花树下,站着一个瘦高的身影,头上竟没有辫子,盘着长发,气质隽永。
下一个瞬间,少年也看向了她,随后是快速的风声掠过~~:()明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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