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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螭问道,语气愈发冰冷。
刘老五下意识就想说“不知道”
。
但是一想到方才那个羞辱性极强的巴掌,中年宦官赶忙摇了摇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些。
结果……“啪。”
又是一个耳光声响起,陈云螭看着面前这个仿佛在对自己说“不知道”
的中年宦官十分恼火,若非是他此刻早已没了蛋,陈云螭保不齐会着急上火,让属下再给这老登儿阉上一遍。
“到底知道不知道?”
陈云螭不耐烦,又问了一遍。
刘老五怕挨巴掌,赶忙点头。
“怎么回事?”
中年人问道,饶有兴趣的看向跪在地上摇尾乞怜的可怜太监。
刘老五说道:“长老有所不知,我……”
中年宦官欲言又止,刚想要开口将礼王剑一事娓娓道来,却发现自己知道的,除了那封从东胜神洲飞剑传来的信件以外,仿佛……就啥也没有了。
“说啊?”
陈云螭看着面前欲言又止的刘老五愈发的不耐烦起来,这位纵横南国鲜逢敌手的纵横家神色阴沉,方才用书卷气勉强遮掩住的匪气,此刻早已暴露无遗。
在座的其余六名长老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禁纷纷摇头叹气起来。
陈云螭他可不是陈萍,他和你刘大管事可也没有任何情分,身为陈氏宗族里势力最大的一支,区区一个礼王府管事,于他而言还不是说杀就杀?事后嘛……难不成陈萍还能指着他叔叔的鼻子骂?你刘老五就等着倒霉吧!
六位长老中五人都情不自禁的翘起了二郎腿,双手环胸看起了戏来。
除了与陈萍同属一支的第七家血脉长老面容严肃,其余几人,大都表现得比较随意。
七长老清了清嗓子,看向了坐在大殿侧席最中央的四长老陈云螭。
白须老者轻声说道:“四长老先别着急,现在的情况恐怕除了小萍以外谁也不清楚究竟如何。
现如今,我认为我们还是应该先抓住问题的重点,当务之急是找到小萍问个清楚,而不是在这里与一个一知半解的王府管事浪费时间,您说是吧。”
白须老者的语气十分客气,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陈云螭,观察着对方面容上的一举一动。
纵横家点了点头,身为一个纵横术早已修到顶点的男人,他陈云螭怎会不知问题的重点在哪里呢?只是……“啪。”
又是一个耳光声响彻大殿。
四长老挥下了最重的一记耳光,他看着面前这个神色躲闪的中年宦官冷哼一声。
陈云螭冷冷说道:“本来就不应该出这些幺蛾子,都怪陈实,蓄谋传位,惹一身骚。”
说罢,读书人转身而去,不再理会王府中的种种破事,出了门,他跨上马车径自离去。
七长老面面相觑,原本还中气十足的老人此刻不知为何竟是有些疲软,他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慵懒的躺倒在太师椅上,神色逐渐放松下来。
可怜的宦官刘老五还跪在原地,即便看到中年人远去他也久久不敢起身,直到另一位长老清了清嗓子。
“咳、咳,闲杂人等都先出去,刘老五,你也出去。”
大长老开口说道,语气平静。
刘管事如蒙大赦般站起身,汗水早已浸透了中年人的后背,他赶忙朝屋外跑去。
大殿里,看着在座的剩下几位长老,陈氏宗族名义上的族长之下第一把交椅,正襟危坐。
他淡然说道:“提前给诸位提个醒,如果此次礼王剑的消失是陈萍个人原因所致,那我们也就只能选择将其灭杀,待礼王剑重塑后,再选继承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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