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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因着陆万松行刺的事,守备军失职,他被罚了一年的俸禄,每月只剩得内务府那点皇亲的月例银子撑着,入不敷出。
偏生这一年又是多事之秋,用钱的地方多,他自己那点家底早填了进去,若不是还有个浑安当铺,他就该带着人喝西北风了。
不过,也不全是真话。
毕竟那么大个府邸,把东西都当了还是能凑出不少银子的。
而且以他如今这势力,若真有那个心,抢着给他送礼的人能排到城门口去,要个一百五十两不成问题。
但他不想。
把府里找遍了就只凑了些碎银,换了这五个银锞子送过来。
一点一点还吧,他不想与师父断了关系。
“我没骗您,真的没钱……”
周昫面露苦色,“您可以问宋彦,他管着账呢。”
陆浔没有应声,周昫的底气就弱了。
“还有就是……全还了板子太多,我怕挨不住……”
他来之前粗粗地算过,每个月二十板,如今五年多过去,千几百的板子,便是放水都能把他砸成肉泥好吧。
陆浔看了他半晌,直把他看得低下头去,一句话不敢再说。
“你确定要今日还?”
陆浔的目光落在他明显艰难维持的跪姿上,“你身上的伤应该还没好吧。”
周昫咬了咬牙:“嗯,确定。”
陆浔抬手拿了戒尺。
周昫眼睛一亮,师父肯罚了!
“依你,多少下?”
陆浔问。
“二……二十?”
周昫试探道。
陆浔心想你打发要饭的呢?二十下就想过去?不过他也懒得讲,反正戒尺在他手上,这二十下得疼到什么程度,由他说了算。
“行啊。”
陆浔今日分外好说话,摆了个请的动作,“趴吧。”
周昫忍着疼勉强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解了腰带趴到桌上。
陆浔让他自己把衣摆撩开,露出来身后的伤,紫胀的肿压根没消多少,就这还是周昫昨晚临急临忙上了药的结果。
揉伤太疼,若没有陆浔盯着,周昫从来都是宁愿自己慢慢好的,时间长点便长点吧,只是以往陆浔罚过都会摁着他把药上了。
这次陆浔没管,周昫自己也就懒得动,直到昨晚想好了今天要来请罚,怕被陆浔知道他没上药,才匆匆忙忙拿药抹了一通。
没什么用,陆浔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一声轻笑,周昫就起了一胳膊的鸡毛疙瘩。
“殿下挺勇啊,没怎么上过药吧,顶着这样的伤就敢过来讨罚,是该说你心大,还是该说你皮实?”
周昫埋着头不敢抬,身后让陆浔直直地盯着,他还是有些尴尬的,半天才小声嘟囔了一句:“错了……”
“哼。”
陆浔收了阴阳怪气的神色,脸上一沉,抬手一尺子抽在他团峰上。
那肿伤周昫碰都不敢碰,昨天涂药时也只是轻轻糊了一层,根本不敢用力,如今骤然被抽,锐利的疼瞬间直蹿脑际。
:()殿下别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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