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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是一群自我感动的傻子!
你是,他是,好好活着是触犯天条了吗!
替别人想那么多干什么,你们明明连你们自己都顾不过来!”
,!
突然,脑海一阵刺痛,江夜雪一手捂着脑袋,心中更加恼火了,那股气堵在心口让他烦不胜烦,那双赤眸又红了几分。
“混蛋,都是一群傻子!”
未曾在意江夜雪的失态,朱颜眼中更多的是怜悯,“小雪,天下道义各不相同,没有非要选择对与错,有的只是立场不同而做出的反应,你很聪明,这些你都懂的,只不过你不愿承认罢了。”
“够了,别再说了,够了——!”
看着朱颜那怜悯众生的神色,江夜雪只觉得心中更堵了,心中那口气更憋的难受,脑海中的那股刺痛更加强烈了。
“小雪……”
“我说够了!”
朱颜见江夜雪难受的模样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刚开口就被他厉声打断,动了动唇,他终是没再开口。
有些事只能自己想通,旁人的劝告非但没有作用反而会增加其逆反心理。
朱颜视线落在了江夜雪身侧还处于顿悟中的慕容楚衣身上,看着两人略有几分相似的容貌,同样的倔脾气,他好看的眉蹙起,最后轻叹一声,移开了视线。
前路艰难又何妨,他们起码还有一线可能,而他与那个人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福泽雨落时,尹辞也陷入了顿悟中,至今仍未苏醒。
环视四周,仔细看过困住自己两百多年的地方,朱颜目光最终落在了掉落在废墟之中的黑白流珠手串上。
当年送他手串的人说的话似是还历历在目。
“莫怕,这串流珠送予你,岁聿前辈在上面留有阵法,你戴在手上,谁也伤不了你。”
“阿辞哥哥,那你怎么办?”
“我是尹家小少主,没人敢伤我,而且他们也打不过我,等前辈治好了我的经脉,我就能练剑,以后便由我护着你。”
“那说好了,我也要和阿辞哥哥练剑,阿辞哥哥护我,我护阿辞哥哥。”
“好。”
幼时稚嫩的话语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鼻尖一酸,泪水便再也止不住。
幼年的承诺他们终究皆是违约了。
他没护住尹辞的眼,而尹辞用来护他的剑最终也对准了他。
朱颜抓紧了胸前的衣襟,他心口好疼,好疼,像是被扎满了密密麻麻的毒针,只要一想到那个人,就疼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可是他真的只能回忆记忆中那个美好的小尹少主,那个温柔至极的阿辞哥哥,他就只剩下了记忆中的他了啊。
眼前这个白衣染血对他无情拔剑的尹辞,怎么可能是他温柔善良的小尹少主,怎么可能是怕他碰着摔了的阿辞哥哥。
他怕他再不看看记忆中的那个人,今后就再没机会了,他怕他再也见不着他了,他怕他真的要在那个人的世界里消失。
“……阿辞,我真的……真的好疼……”
被碎骨断筋剥皮分尸的时候,真的好疼;被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囚牢中,日日夜夜被抽魂炼魄的时候,真的好疼;被厉鬼冤魂折磨蚕食的时候,真的好疼。
二百六十年前,看着你重伤双目失明,濒死倒在我面前的时候心口也好疼好疼,可是我走不了,我真的没办法跟你走,我真的没办法啊。
阿辞,为什么要这般恨我,我尽力了,我真的尽力了。
你如何让心中有了倾慕之人的我去娶静云,我有难以言说的心悦之人,你让这样的我如何面对静云,如何……面对你?“阿辞……我真的……真的……”
真的好想你,真的好:()寒衣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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