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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立即有人进去把王太医药箱里的信拿了出来,沈榭打开一看,确实像瑄王的笔迹。
瑄王让王太医不动声色的杀了沈桑宁,这样一来,沈榭定会记恨吴怀舟,连带着太子也恨上,瑄王便可伺机拉拢。
沈榭看完后冷笑一声,“拉下去审。”
“是。”
钱太医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左一右的架着往外走,回过神来他嘴里就一直喊着冤枉,一人觉着他有些吵,往他头上呼了一巴掌,“闭嘴吧,就你这般低级的陷害手段,连我都瞒不过,还想骗我们指挥使呢。”
“……我没有,我冤枉。”
另一人也听不下去了,从身后踹了他一脚,“瑄王要是真蠢到会给一个太医留下自己的罪证,那他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还有你这脖子上的掐痕,也忒轻了些,下次记得下手重点。”
“……”
沈榭把信递给了旁边的人,“把这封信给瑄王送去。”
“……好。”
等沈榭再次回到沈桑宁院中之时,吴晓玥的奶娘已经被拿下了,她蜷缩在一旁,看到沈榭回来便一下跪到地上,朝他爬过去,“公子,公子我错了,您饶了我吧。”
沈榭迅速往后退了一步,避免她的触碰。
江敏刚把吴晓玥哄睡,她从吴晓玥的房间走出来,走上前来就扇了孙奶娘一巴掌,吼道:“小姐平日待你这般好,你竟然想捂死小小姐,你还是人吗?”
孙奶娘是沈桑宁从沈府带来的人,平日也颇得沈桑宁信任,若不是今夜吴晓玥突然醒了,沈榭也不会怀疑她。
吴晓玥平日睡觉素来安稳,今日却反常的闹了起来,还非要来找沈桑宁。
孙奶娘应是想借此机会来探探情况,没想到却弄巧成拙,让思佳发现了沈桑宁生病的真正原因。
幸好沈榭留了个心眼,让人留意着。
有人给沈榭搬来一把椅子,他坐下后就直接问:“谁指使你的?”
“是我自己,”
孙奶娘道,“是我自己一时……”
她话还没说完,沈榭就懒得听了,挥挥手,淡淡道:“拖下去审吧。”
“还是去世子爷屋子外面吗?”
“嗯。”
彼时沈桑宁才刚刚喝完第二副药。
沈榭此时只觉十分疲累,东大营一案尚未有头绪,至亲躺在里面生死还未知,为心爱之人翻案一事又遥遥无期。
此刻他脑中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他怎么就没死在三年前的战场之上呢?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沈榭笑着摇摇头,要是自己就这般死了,下去可能都没脸见她吧。
沈榭就这样坐在院中,仰头望着天上明月。
原来已经十五了啊。
从前每月十五,她都要拉着他去钦天监的观星台看月亮。
那处位置高,看的很清晰。
那处位置高,风吹着很冷。
木清辞在得知思佳被连夜叫去忠勇侯府后,也收到了吴怀舟两年前就有了外室的消息。
想到曾经种种,她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索性就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窗户,斜倚在窗边,任由月光打在她白皙嫩滑的脸上。
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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