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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姨娘一噎,顿时有些破防,心里的滋味,就如冷不防推倒了醋坛子,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姐姐管不管得好事另说,府里账上没多少银子,您该是知道的,谁屋里不是过得紧巴巴,独您这不一样,单是茶,就是我们喝不起的,您用度如此奢侈,真叫人羡慕。”
此话一出,屋里的酸味别提有多冲鼻。
上辈子两人之间没生死恩怨,但秦姨娘本身不是什么好人。
墨锦溪没成想给她几分脸色,秦姨娘还真以为自己是碟子菜。
怎么这些人一个个,都那么把自己当回事?
“我屋里的用度,没有一样不是从我嫁妆里出的,嫁妆是我娘家为我准备,就是想我过得好,我的钱,当然想怎么用都行。”
墨锦溪怒极反笑,她真心觉得这些人说话,怪有意思。
把秦姨娘怼得面如菜色,墨锦溪看得过瘾,有意无意地掖了掖身上的狐皮毯子:“秦姨娘其实也可以用自己的嫁妆,怎么不用?是因为没有吗?”
【
第36章准备揪出尹天瑶
“噗嗤。”
翠儿没憋住笑,当场笑出声来。
玉儿虽然乐意看秦姨娘吃瘪,但姨娘算半个主子,身为婢女,嘲笑主子,实在不妥,忍着笑意,轻咳一声,把翠儿这妮子先带出去。
秦姨娘没讨到钱,心里本就窝火,被墨锦溪阴阳怪气地刺了心窝肺管子,差点没被气死。
墨锦溪就罢了,就连下人都敢嘲笑她!
她一个姨娘,还是贴身丫鬟出身,能有什么嫁妆?
墨氏好生伶牙俐齿,不出钱就罢了,还明目张胆讽刺她没钱,不过就是有个有钱的娘家,有什么了不起!
“妾还有事要忙,就不陪姐姐说话了,您守着一屋的嫁妆,可得守好,就是别守住嫁妆丢了人。”
秦姨娘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说罢就草草行礼愤然离去。
她话里提醒墨锦溪,别为了一点钱失了丈夫的心,殊不知,墨锦溪根本不在意。
秦姨娘不甘心受了羞辱,等周青远傍晚回府,就急不可耐的,和周青远告了墨锦溪的状。
“老爷,您评评理,妾知道嫁妆怎么用,是主母自己的事,可府里艰难至此,她还锦衣玉食,对其他人的难处视而不见,哪里还像一家子?”
她很会找茬,只字不提墨锦溪讥讽自己的事,而是拿对方一应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大做文章,带上整个周府的利益,意思可就大不一样。
秦姨娘不知,她状告到周青远跟前,反而让周青远愈发觉得,墨锦溪的态度对周家至关重要。
果真要周府好过,还是得对墨锦溪客气一点。
“我知道你管府里的事辛苦,墨氏商人之女,自私自利,没有教养,我们要想得好处,就得避其锋芒,你识大体,别和她一般见识。”
周青远说着,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锦盒来给她,他存心偏私墨氏,但秦姨娘也得哄好,才是长久之计。
秦姨娘打开锦盒,看见里头的白玉耳坠鼻子一酸。
“妾有老爷疼爱,受再多委屈妾都不在乎。”
秦姨娘感动地靠在周青远怀里,尽管这白玉耳坠不名贵,她也很高兴。
秦姨娘怎么也想不到,没过几日,同样的戏码,就用在另一个人身上,同样的白玉耳坠,不过是年底了,买两副价格划算而已。
城北一座僻静的宅子里。
尹天瑶感动地收下丈夫送的白玉耳坠:“府里如今不是艰难?老爷不应该花这些钱。”
“博美人一笑,值得。”
周青远勾了勾尹天瑶的下巴,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她脖子上,自己才留下的痕迹。
尹天瑶羞涩地低下头来,想起男人方才说的事,心思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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