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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迎接他的是一块砖头,差点砸到脑袋。
兄妹俩狼狈地跑回土地庙,陈零唉声叹气,脸上被那老妪用扫帚划出来几道口子,由于跑的出了汗,火辣辣的疼。
陈一倒是没有责怪陈零,默默捡来一些柴火,准备烤木薯。
吃饱之后,陈零躺在地上,双手做枕,随手揪了一根野草叼在嘴里嚼着,苦涩的味道弥漫开来,漫无目的的看着天空一朵懒散的白云。
陈一乖乖蹲在旁边,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便有人推着木车来拉土地庙崩塌后的砖瓦,见到兄妹俩,仿佛见怪不怪,世道艰难,多少小孩儿早早没了父母,像这种四处漂泊讨饭的孩子,随处都有,饥一顿饱一顿,雨打风吹,病死饿死甚至因为偷东西被人打死的不在少数,但依旧有许多,野草一样顽强的活着。
,!
很快土地庙的残砖断瓦就被悉数拉走,只留下一个香炉,陈零起身捡起来,放在河里清洗干净,造型古朴,外面雕刻着祥云瑞兽,装进包裹里面,权当念想。
那颗柳树随风摆动,不知为何,陈零总觉得柳树好像比昨天更加翠绿了几分,香火袅袅,如云如盖,萦绕在树冠周围。
兄妹俩无所事事,又在镇子的街道上转了一天,继续寻找“商机”
,只可惜一无所获,能赚钱的活计都是高强度的体力劳动,从清晨到傍晚,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以陈零如今的身子骨,还是吃不消,并且那些招工的人家看到陈零这般瘦弱的模样,直接挥手驱赶。
很快又到了晚上,大约子时三刻,一个中年男人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跑到土地庙处,陈零尚在盘腿修炼,陈一借着对方手中灯笼的微光,看清他的面容,不就是那户人家的主人吗?以为他还要来找两人麻烦,吓的赶紧叫醒陈零。
陈零睁开眼睛,瞥了眼中年男人,不等他开口,淡淡地道:“怎么,被我说中了?那鬼祟闹的很凶?”
中年男人胡乱在脸上一抹,擦了下汗,脸色泛白,瞳孔中的恐惧无法掩饰,急切道:“你白天说的话,可是真的?你真能驱鬼?”
陈零笑道:“你身上虽然带着一丝鬼气,但却并不浓郁,若我没有猜错,被那鬼祟缠上的,另有其人吧?”
男人浑身一颤咽了口唾沫,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于是说道:“小小先生说的没错,是我家里那口子”
陈零拍拍屁股起身道:“边走边说。”
男人打着灯笼,身体微微弯曲,替兄妹俩照着脚下的路,开始讲述起事情的经过。
“大概是前些日子,具体哪一天我也说不清了,我那婆姨一到晚上就说能听到一个女人在门外哭,声音凄惨吓人,怎么都睡不着,可家里好几口子人,谁也听不到,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她生了啥病,找郎中抓了几幅安神的药,结果喝了还是屁用没有,我就觉着,肯定是这些年日子好过了,那狗日的婆娘是闲得慌所以睡不着,让她白天多活动活动,便没再理会,然而就在昨晚上,差不多也是这个时辰,我他娘的也听到了呜呜的哭声,而且声音就在我们床头!”
男人说到这里,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肥肉颤抖,脸色煞白。
“点了灯,声音就又消失了,可是你猜怎么着?!”
“卧室床头前面,有一滩水渍跟脚印,看大小,还真就是一个女人的脚,而且就在我们枕头上,还有一双湿哒哒的手印!”
“门是从里面拴着的,窗户关着,两个娃儿也在隔壁屋子跟老妈子睡,哪儿来的人?!”
“尤其在今晚上,我好不容易睡着,忽然感觉有水滴在脸上,迷迷糊糊睁开眼开,不怕您笑话,我直接吓得尿了,因为一张被水泡的发白发肿的鬼脸就飘在我头顶,那水,正是从那女鬼的头发跟嘴巴眼眶上滴落下来的!”
男人说到此处,早已六神无主,就连他那三把阳火都一阵飘荡,不小心踢到一块儿石头,吓的一蹦多高,怪叫连连。
陈零揉着眉心无奈道:“行了,说到这儿就可以了,这是鬼祟常用的伎俩,没什么大碍,先去你家看看情况。”
很快来到男人家,老妪见老爷竟然将这两个小杂种给带了回来,连忙上前道:“老爷,你可别给他们骗了啊!”
男人骂道:“滚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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