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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竟然认真应下了,道,“谢谢叔婆。”
七叔婆:“???”
还真稀奇。
想到什么她又开开心心道:“哎哟,我还真来不及想看看你五叔公五叔婆那两口子听到这消息的嘴脸呢你一会儿去不去他们那边,听说你这两天回来,又把她那个娘家侄孙女接过来住了呢,我就想不明白,根本没指望的事,他们怎么就不死心呢。”
七叔公拿烟嘴敲了敲桌子,道:“想着这回林家又遭了难,他们家又有机会了呗。”
“对,”
七叔婆“呸”
了声,道,“我就不明白,这人怎么就能见不得人好到这种程度,染坊关门了,对他们到底能有个什么好处,是咱们整个村长整个族里都要受损失的事,他们怎么就还能幸灾乐祸的起来呢!”
阿成探了个脑袋,道:“你们刚刚不就说了,他们觉得林叔家出了事,阿宴哥跟阿染没机会了,他们家那个,那个叫什么的就有机会了呗。”
七叔公七叔婆两人都“哼”
了声。
且说回林染。
就在江宴一家一家去探望长辈的时候,林染已经安顿好,换了衣服在吃东西。
但她是个敏锐的,很快就发现自家老爹和继母有些愁绪。
是再怎么高兴也难以完全消弥的状态,还有群姐,也是一转头就有些愁眉苦脸的样子。
林染心里奇怪,但也没有立即问,等吃过午饭才抓了林桥舟去自己房间,问他最近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林桥舟也没瞒自己姐,就简单把布料出了事的情况说了。
林染皱了皱眉,也没多说,就抓了林桥舟一起去了楼下自家的库房,那里果然就有好些被人退回来的布,有些还没过水,仍是出染坊的新净布料的样子,有各种花色,碎花,秋叶,枝条,明黄秋菊还有一些则是过了水,花色晕开,原先干净的底色也染上了各色颜色。
“一共有多少这样的布?”
她问。
“就年底那批布,”
林桥舟道,“但年底货量大,有五千多匹。”
五千多匹,一匹布出坊价大概是二十块钱左右,林染迅速算了算,这五千多匹布染坊光是布料这一块就要损失十多万,但还有赔偿给客户的各种损失费。
“阿爸有查出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
题吗?”
林染问道。
“暂时还没有,”
林桥舟皱了眉,道,“主要是当时那批染料都用完了,染料是阿爸亲自监督着配的,但中间有没有哪里被人掺了什么,现在查也查不出来了,年后染的布阿爸反复试过,都没有问题。”
“因为这事,染坊前段时间也闹哄哄的,大家就有些疑神疑鬼的,怀疑这个怀疑那个,阿爸觉得这样也不是个事,就跟大家说布料染色出了问题有很多因素,可以是人为,也可是是过程哪里出了错,他相信一定不是染坊里自己人,这才把大家稍微安定了下来。”
肯定要把染坊工人先稳下来。
不然还怎么开工。
林染点头,又仔细问了几个问题,然后就捏着一块掉色了的布想事情。
她在想书里的剧情。
她记得书里并没有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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