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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远悄声道,“那个姑娘什么情绪都有,但没有对生的希望。”
“最关键的是,她好像很讨厌诗棠。
如果知道了我们做的那些事,怕不是更恨我们了?”
温蒂瞥了眼翠翠,松开了独孤远:“你的意思是,她明明能活下去,但自己很想死?“我不明白,明明有得活,为什么还要走死路?”
独孤远立马坐起,他对自己的脸沾上牢房脏污这件事极尽悲愤,说出的话倒是淡淡的:“这种事也是常有的啦,没有了希望,人就是一具行尸走肉,有多高魂力和多厉害的武魂都白搭。
尊重他人选择吧。
“哎哟,谁来尊重我的脸……都破皮了……”
他凭空摸出把小镜子,开始左看右看。
翠翠依然在角落抱着风月宝镜发抖,双眼空洞洞的。
温蒂抱着双臂观察她,想来想去,还是理解不了翠翠的心态。
她当然无法理解。
即使温蒂的家庭只有一个爹和一条狗,也是在充满希望的环境下长大的,这时的她只有作为强大魂师,让海德和乡亲们今后过上好日子的信念,她的希望来源于爱她的人,也必将回馈给她爱的人。
但名为翠翠的女人,已经没有要爱的和爱她的人了。
就算她获得魂环,成为了真正的精神系魂师,但代价却是觉醒了“鼠毒”
——臭名昭着的魂师性病,这真的值得吗?她的人生本该划上一个句号了,到此结束的话,到底是桩不失凄美的逸事;可惜,有人却将其强行延续了下去。
多么不解风情啊,如果翠翠消散在自尽的那一枪里,那么她卑贱的生命也会为悲剧性所点亮吧;可若是接着续写下去,就将沦为狗尾续貂的庸例,她的心中已没有希望,在没有光的未来承受“活着”
的酷刑,人生已不可能再发出一点光芒了。
不能发光的人,丢掉就好了嘛,我真是不理解……什么?我是谁?别紧张,我是?郁■俣?■■■?■■筚■■■肤■■■■?????褫?眕■眻■蓟&&■■■■■■■■好痛。
撞上陈真真的那一刻,李诗棠只觉得自己撞上了一面铁壁,额头生疼。
再睁开眼时她发现额头就贴着地面,而她一时间竟没发现区别。
,!
也就是说,陈真真的胸肌硬得跟地板差不多!
痛死了……李诗棠的脑壳里还残留着硬物相撞后的余音回荡,她看东西好像都重影了,不然没法解释为什么她面前有两个一样的人,只不过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等下,这好像不能算重影?李诗棠使劲甩甩脑袋,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她身处一个偌大的厅堂里,布置有点像史莱克城的市政厅,但更加简陋。
天花板高五米,四周墙壁垂挂古旧的赤红布毯,上面纹着熟悉的蛇形图案,作为装饰。
此外,就基本是简单的木制家具。
而房间最深处,最大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一个低垂着脑袋,身穿深红大衣的人。
不仅外服深红,他的头发也是深红色,因为垂着脑袋,李诗棠看不见他的脸。
但能肯定的是,她没见过这个人,对此人毫无印象,即使在翠翠的记忆里,也没见过。
“晚上好。”
在她有些茫然时,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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